<9-5>
第(2/4)节
的进度都改完了。
女人温柔地将笔给盖上,颇有气质地站了起来,走回到厨房,拿了根大汤匙,从诧响的油锅里捞出一碗,接着从容优雅地到小女孩身旁,将那纤细的身躯给轻轻拉了起来。
一刻犹豫也没有,彷彿理所当然地浇下。
在失声的尖叫之中,阿树跪了下来,呕心地喘不过气,一刻也不敢眨眼,他的视线莫名其妙地被固定在眼前的画面,强硬地要求他完完整整地看到结束。
哭喊、哀求、挣扎、然后失去力气、像具尸体一样倒了下来。
「喂?」
这时,话筒那头又传来了又心的声音。
而另一处,有个似乎刚上国中的女生,仅掛着一件宽松的上衣,明显不属于她的尺寸,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穿。
她脸上凝固着乾涸的泪痕,比起刚刚那位小女孩,身上多了更多的火疤,此刻却更像是鳞甲一般,将那颗烧乾的内心给保护了起来。
她一手握着打火机、一手抱着税务会计学,一步、一步,慢过头的走,走进没有关上门的房间里。
她看着床上的女人,轻轻地枕在床边,睡得好安详、好有气质。
接着,她将厚重的教科书放在床角,书的内页都被折了半,好让空气可以流通助燃。
没什么迟疑,如自己的母亲在浇下热油时那样的果断,她点了火。
火烧呀烧,烧掉了书本、烧上了床单、烧起了尖叫声、烧焦了整个房间、烧到大门口。
她站在那,门是开着的,但她不逃,就只是站着。
火势愈大,烧上了白色堤防,烧着烧着,就这么烧完了,堤防上一点儿黑都没有。
「喂?」话筒那又传来又心的声音。
这时,电话亭被泼了漆,有个挺着肚腩的中年人站在外头,丝毫不在意黏着于全身上下那些色彩斑斕的油漆凝块,他直接走进房里。
而房里那位国中女生,挺直地坐在书桌上,将远超出应届的数学考题给迎刃而解,她看见爸爸回来了,笑得开朗。
中年男子全身都溢出混浊的酸臭味,连从小闻到大的阿树都觉得噁心,这是连年的臭汗加上未洗刷掉的漆垢所混合出来的污秽。
但那女生一看见男人脱光衣服躺上了床后,却立刻收拾好书桌,也把衣服给脱了。
就像一对温馨的父女,女儿蹦蹦跳跳鑽进父亲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吸着那份安全感,那是将她从热油锅里捞起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可靠的香郁,是爸爸给了她厚实的臂膀,让她不再受苦,同时又教会了她什么是舒服的享受。
每天就只在期待着这一刻,她躺在男子的胸膛上,伸出孱弱的手臂,让男子绑上橡皮绳,接着用针筒将这天的工钱给注入。
她的眼神很快地涣散,用最习惯的生理状况等着迎接父爱。
阿树已经对这一连串的画面感到撕裂。
他跌坐在电话亭里,看着不过五公尺远的地方正上演着超乎道德伦理的噁心画面,噁心、噁心、还是噁心,这一切都太噁心。
「喂?」
所以话筒又传来了又心的声音。
「那是你吗?」阿树举起颤抖的手,将话筒靠上自己的崩溃的嘴角。
「噢、是呀,都被你看到了呢?你是第三个。」
「第、第三个?」
「薇妮、小商,接着就是你了呢。哦?对了,小商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第十八号。」
「这、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怎么会是真的呢?」
「我、我亲眼看到了啊。」
「那么,我可是亲身体会了呢。」
「」
「某个夜里,我一样被他搂在怀中,渐渐地睡去,但隔天的早晨,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死因是滥用药物。也因为这样,发现了我也有药物成癮的问题,所以只好被送去了戒毒中心,之后再转送到中途之家,后来我一样跟着应届考上
第(2/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