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节    “不过，你说得或许没错……目前战况僵持不下，若是修伊能够快点来的话，学姐们定会更有精神的。”

    小町耸耸肩，继续说出样的结论，从这曲神乐之中，那些三、四年级学姐的焦躁心情，已经融入每个字词了。

    既然最重要的修伊还是没来，再怎麽期待都是没有用的，小町打算开口停下神乐，让大家稍作休息时──

    “啊……”

    首先出现异状的人，是芽伊理。

    第三章神乐舞=母乳（5）

    忽然间，她停下跟小町的对话，双手交叉环抱，轻轻托起过於丰满的胸部，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的表情。

    这个表情，实在很不像芽伊理平常会表现出来的状态，所以小町歪著头询问：“怎么了吗？”

    此时，芽伊理闭上双眼，伸出右手食指贴在嘴唇前面，示意安静。她站在原地，左手伸在耳後，仔细聆听耳边的声音……

    “美冬，你有听到什么歌声吗？”之後，她才张开眼睛询问小町。

    “咦？歌声？大家不是还在咏唱祝辞吗？”

    芽伊理摇摇头，精神变得紧绷起来。

    “我不是说这个，该怎么说……总觉得好像听到月夜野导师的歌声了，还有修伊……”

    “咦？”

    听到这番话，小町也下意识拉长耳朵。

    在即将来到终点的旋律中，两人专注聆听，试图捕捉不应该存在於这里的音符。

    ……

    确实，有其他声音。

    阵若有似无的旋律，不知不觉，隐约从眼前众人的歌声中浮现出来。

    “这、这首歌……是修伊的……”

    “……”

    芽伊理没有回答，不如说，她根本没有理会小町说了些什么，只是再次闭上双眼，将所有精神集中在远方那丝丝的声音。

    此时的芽伊理，跟刚刚那种天服务下来，却还是充满精神的女仆长姿态，简直是判若两人，现在更像是名出神倾听演奏的听众，不放过任何个可能的音符。

    ──聆听不知何时，回汤在众人歌声之中的美妙旋律。

    ──只能说是天籁的迷人女声，音质超越这里所有人的程度，以及毫不华丽、却隐隐成为主调的男性声音……

    或者该说，这阵旋律早就融入大家的歌声，只是在此之前，芽伊理内心都是对修伊的不满，没有意识到这段若有似无的歌声。事实上，也是因为这阵声音，将本身的存在感压到最低，或者说，这段声音的本质带有孤独，即使听来并不突出，却隐隐将大家的旋律拉了过去，在不知不觉之间，席卷所有献出歌声的学生与巫女。

    ──没有用上任何技巧，只是单纯唱出歌声，却又能默默引领众人谱成神乐，就是这么阵令人难以捉摸的旋律。

    这对芽伊理来说，是再熟悉也不过了，就像以往在学园祭唱出的歌曲那样，修伊虽然负责主奏，却刻意让芽伊理的歌声变得突出。

    现在修伊和月夜野巴的声音，就是在细微处调整节奏，产生重叠和迟滞的效果，藉此让年轻却不够安定的声音，能够因此变得浑厚。

    “佐久那太理尔落多岐都速川乃濑尔坐须濑织津比卖登云布神……”

    年级的新生们，纷纷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感觉到自己的歌声，似乎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拉著走，但这也令她们体会到唱出神乐的临场感。

    不只是用喉咙唱出声音，而是可以用身体肌肤、连灵魂都融入其中，化为重唱的份子去感受神乐，这样的表现方式，是她们有生以来第次接受到的。

    若仔细去看的话，她们身上似乎起了层微弱光芒──那是只有唱出神乐，实际感动神灵才能出现的光芒。

    即使自己的音符被拉著走，这些年级的新生们，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彷佛有人默默引导她们，让自我也成为神乐的部分。

    原本还有些畏畏缩缩的嘴唇，此刻也下意识张开来，尽情展现献给神灵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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