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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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照常理来说,视力不算好的她,在面对这种像是轻烟一般的模糊画面时,即使瞇着眼睛也很难看清楚。
现在,明不仅看得非常清楚,更像是亲临投影中的现场。像是被唤醒过去的记忆一般,她想,摇一摇头。别弄错了,明提醒自己,这些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蜜的记忆。
回想小蜜先前的神情、话中的内容,再加上刚才感受到的一阵不适,明判断眼前的这些,极有可能是蜜最感到烦恼、痛苦,却也是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小房子内的桌椅时常移动,而那个女人也以快过寻常人百倍以上的速度移动;明还看到窗外的建筑被迅速的拆掉、重盖,而日夜的交替速度,简直比她开关灯泡还快。
偶而,明能看到藤蔓爬过窗子,或一两只蜘蛛在角落结网;在下个瞬间,这些多出来的东西就消失了,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清掉。明却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就算镜头一直维持在原来的位置,这些细节却是在不到百分之一秒内就改变。
像是连续拍照,把几十年光阴给浓缩成不到一分钟,明想,这是所谓的快转──不,是旷时摄影。而场景的改变,还不及那个女人来得多。不要多久,她就从看来最多二十岁,变成将近三十岁。她的发型、服装时常改变,身材也是时胖时瘦。
一分钟可能交代这个人一到两年的生活,也可能只是交代她不过半天的作息;和明以往习惯的那种固定旷时摄影不同,眼前景像的速率很少固定。在一切都不至於动得太快时,明就能看到很多细节:像是那女人写信时的一笔一画,甚至念书时的嘴唇形状等。明还曾看到她在做好一道菜后,先从盘子最左边的萝蔔开始吃起。
而在动态极快的时候,明就只能看到那女人和窗外的人从眼前闪过。明甚至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睡觉或吃东西。明猜,时间一下飞跃这么多,大概就表示这期段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资讯。
屋内的一些地方累积污垢,然后被清理乾净。下雨天时,屋顶开始漏水。一阵子后,再次下雨,却没再漏水。修理好了,明想,梯子显然架在离窗户有点远的地方。她看到壁纸是由那女人自行换新,而屋顶的部分应该得依赖工人。
由於明无法到小房子外,没看到施工过程。她可能到最后都无法知道房子的外形,而从刚才到现在,她也只看到那个女人来来回回。没有其他人出现,明想,这名女子想必就是蜜某段时期最关注的对象,说不定就是蜜的爱人。
已经过约两分钟,明有机会看到几张由那个女人亲自签名的信纸:开头都有的大大的b。明想,中文翻译的话,应该是贝琳或贝里开头吧?
由於实在不确定接下来的几个字拼起来会怎么发音,她暂时只叫那个女人为贝。
信中的字迹十分工整,明就算看不懂内容,也能知道贝写的不是英文。每一封信的内容都相当简短,明想,如果写给家人,应该会写得更长才对。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公文,应该是简单的跟雇主报告些什么。
贝的五官非常大众,穿着也实在低调。她身上的洋装缺少圆润线条,即使以当代的眼光看来,也很容易被形容成是缺少女人味的。
在贝的领子和袖口上,有几件造型单纯的别针。金属的部分或许是纯银,而宝石从从光泽看来,似乎只是便宜的玻璃。她戴上这几件珠宝,好像仅只是为了使自己看来体面一些,并非是为了勾引异性。
所以贝的职业不太可能是娼妓,而看她纤细的手指,明想,似乎也不可能是家事女仆。
贝的年纪不大,皮肤和发质都带有光泽。然而她的双眼,甚至吐吸的样子,都有一种暗沉的感觉。好手好脚的她,人生可能才过不到四分之一,却好像已经对生命感到无力。
投影开始的头三分钟,明常看见她在壁炉前翻阅圣经。然而贝在面对圣经时,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眉头紧皱。圣经的书页泛黄,侧边有一排明显的手垢。封面和书背上字已经严重磨损,还好像还沾有一点油渍。这本圣经已经用相当久了,也许还是父母传给她的。后来,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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