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解放(01)
第(14/14)节
一把,发现我的“小山雀”
早已引颈欲发之后,她狡黠而满意地一笑。
“格裡戈裡说得对,真是丢人到家啦,”
她这样说着,却毫无愧色,拨弄着垂在肩上的一缕卷髮,“您我们可怜可怜我们农家女吧,地主家夫人小姐,有的是法国小说、义大利的摆设,还有首饰、衣裳,都是一迭一迭,我们这些乡下穷女人,别说其他的了,连遮体在衣服几乎都没有……”
她抬起头,两颗眼角微微上挑的褐眼直视着我,一隻手滑向胸部,挑逗地揉捏着一隻乳房,一线乳汁被挤得喷了出来,从胸口一直淌到圆润的小腹,她用手指在肚子上蘸了蘸,放进嘴裡舔着,“整天像牲口一样在田野裡出苦力,哪有地主家夫人小姐那么多的乐子可寻?——好在,上帝保佑,给了我强壮的瓦季姆,我一刻都离不开的瓦季姆,只要我愿意,他能让我随时随地让我享受到这种快乐,有身份的先生们说这是丑事,我倒觉得这是上帝赐给我这个穷女人的福分……不,这本该是上帝赐给每一个男女的福分。您想想看,我聪明的小少爷,雌雄牲口只在春天发情,但我们男人和女人一年四季乐此不疲,正因为如此,亚当和夏娃的子孙才多的把大地挤得满满的,比任何种类的兽类都多,要不然怎么能成为……怎么说来着?——“万物的灵长”
呢?可以说我们每个人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的,做的越是勤快,就越是尽本分,上帝他老人家也就越高兴……我俩做做这种功德无量的好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要我看——大家把它当成羞事看,实在是错的离谱。
完全不用遮遮掩掩,不管在哪裡、有没有人看,每个男女都应该光明正大地干这种又舒服又积德的事才对嘛……”
柳博芙伶牙俐齿,一番惊世骇俗又不无道理的辩白,把我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脑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理直气壮的裸女。
柳博芙见我长久回不过神,可怜的老格裡戈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也无言以对,便俏皮地吐吐舌头,拉拉瓦季姆的手,“算了,给老头子一个面子,我们到牲口棚裡快活去。”
这时格裡戈裡好像终于动了怒,抄起道在门边的木锹,不好意思对儿媳动粗,只得作势要打瓦季姆。
“住手,格裡姆什卡。”
一个温柔而威严的女人声音从院中传来。
我循声望去,认出是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贝科夫家的女主人。
她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女人,金灰色的长髮松松地挽在头顶,面容依然是一番盛年美妇的风韵,其实她已经四十三岁了,一般的村妇早该臃肿得不成样子。
菲奥克拉原先是佩图霍夫伯爵家的女佣,知书懂理,举止娴雅,几乎和地主家的夫人一般。
她单穿着一件亚麻布衬衣,大半截胳膊露在外面,两隻脚也赤着。
衣服的布料很薄,她依然挺拔的胸乳几乎纤毫毕现,但毕竟比身边光熘熘的儿媳要好看些。
菲奥克拉拦在丈夫和儿子、儿媳之间,伸手在儿媳颤巍巍的宽大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没你的事了,柳芭。”
后者便乐滋滋地拉着丈夫去牲口棚了,一边走一边得意的扭着光屁股,似乎是故意要气一气格裡戈裡。
“别生气,格裡姆什卡,”
菲奥克拉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抱住我吻了吻,“托利什卡少爷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让他知道的?”
格裡戈裡扑哧一声乐了,丢下木锹,“我们家的爷们儿啊,都是笨嘴拙舌,娘们的嘴巴反倒是厉害得很。我去澡堂裡冲澡去啦。阿纳托利少爷,劳驾到屋裡坐坐,让菲克露莎陪您谈谈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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