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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第(2/3)节

    地下河这个地方虽缺少阳光,常年处于昏暗,但这里的大树不比外界矮,反而生长得更好,少年坐在上面能完全隐匿身形。

    此处的人的气息还不能被感应,如果不是老者忽然对着大树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有人回应,木兮枝恐怕是不会发现大树上有人。

    老者又嘱咐道:“两位切记,晚上不能外出。”

    木兮枝本想问原因的,但思及他连这个村子的名字都不肯告诉他们,晚上不能外出的原因应该同样不会告诉他们,问也是白问。

    阿翎:“跟我来。”

    村民对外来的他们行“注目礼”,眼神说不上友好,也说不上仇视,不冷不热。木兮枝看了一眼,跟上阿翎的脚步:“有劳了。”

    阿翎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当真只是散修?”

    木兮枝:“对啊。”

    阿翎的目光转移到不发一言的祝玄知的身上。祝玄知平静地迎接他的视线,歪了下头,反问:“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

    祝玄知的年纪跟阿翎相仿,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祝玄知容貌偏狡猾狐狸那般阴柔,阿翎的容貌更倾向于狼。

    阿翎打量祝玄知一番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我不管你们是修士,还是假扮成人的妖魔,我只想奉劝你们一句,别打我们地下河的主意,否则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警告他们归警告他们,阿翎还是听老者的话,将他们带到了东屋。临走前,他不留余地提醒:“记住了,明日一早立刻离开。”

    木兮枝心想喜乐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嘴上却答应着。

    阿翎转身就走。

    祝玄知没管这个人,走进这间东屋,里面贴了一些驱邪的符纸,他正想抬手撕下,木兮枝从身后探出头:“屋里有异样?”

    他揭下一道符纸:“这是什么符,你可认得?”

    木兮枝端详须臾道:“认得,这是普通的辟邪符,他们怎么在这里贴这么多辟邪符?难道地下河在数年前就有邪物了?”

    她抿唇:“他们不会是还把我们看成伪装成人的妖魔吧?”

    “不知。”

    祝玄知扔掉手中符纸。

    东屋经常有人打扫,木兮枝摸了一圈也没摸到有什么灰尘。她懒懒躺在只铺了张被褥的床榻上,看着屋顶:“村民有点奇怪。”

    祝玄知看向站没站姿,坐没坐姿,躺没躺姿的木兮枝,拎起水壶倒了杯水,低头闻了闻味道:“你认为他们哪里奇怪。”

    她顿住:“说不出来。”

    有些感觉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木兮枝统称它们为直觉:“直觉告诉我他们有古怪。”

    木兮枝坐起来:“你呢,你至今也没发觉有哪里不妥?”

    祝玄知没喝水,放下外表陈旧的茶杯:“你不觉得地下河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血腥味么?”

    她一骨碌地爬下床,为逃跑及时,木兮枝在外睡觉一般都是不脱鞋的:“有么?我怎么没闻到,莫非是我修为没你高?”

    “或许。”

    木兮枝使劲地嗅了嗅空气,没闻到他说的血腥味,反而闻到专属于阴暗潮湿地方的霉味。

    祝玄知推开沉重的窗,映入眼帘的是永远胜似深夜的地下河景象,木兮枝站他身边跟着往外看:“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他漫不经心:“随你。”

    木兮枝发现祝玄知自从冰泉出来后就有一丝魂不守舍了:“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玄知眉眼微动,不合时宜地想起她亲吻他时的奇妙感觉,这是不被允许的失控危险预兆。他错开眼,不看她:“没有。”

    她见他没事便没多问。

    木兮枝在白天睡过一段时间,晚上没那么困,坐床上研究满墙的辟邪符,地下河的村民不会平白无故贴这玩意儿,一定有原因。

    祝玄知却破天荒地睡着了,他也在床上,修士没避嫌之说,他们两个都不是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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