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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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
宋珩瞬间头皮发麻,险些把手机甩出去,试图用脚把狗踹跑,“滚开,离远点!”
他并不喜欢动物,甚至有难言的厌恶,或者是他天生冷心寒肠。
但那狗跟他自来熟,吐着舌头哈着气,黑漆漆一对眼珠直直锁着他,似乎腿脚不利索,但不影响它欢快地吠叫着。宋珩处于崩溃的边缘,辛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草尖将茶色影子破碎开来。
“球球好像很喜欢你,”他说,“你不用怕它,它不咬人的。”
或许是听到了有人唤它,白狗换了道儿,弃了新欢投了旧爱,辛宛弯腰去顺白狗的毛,又盘腿坐在地上,抱着那条狗,挽好的头发就散下来了。
宋珩如蒙大赦,手心里潮湿,那烟灰也掉了,灰败地落在他的裤子上,风吹散了,只是猩红的火光还在烧,他用脚尖碾灭了。
日头比清晨的更热烈一些了,枝叶间穿过的光斑零零散散地落在辛宛身上。
“怎么没穿鞋?”宋珩突然问。
辛宛闻声抬头,又低下眼去抚摸狗,“急着下来,就忘记了。”
“什么事这么急,看狗吗?”
辛宛不作答,眼睫投下阴影。
14岁时这么不爱搭理人吗,还是说出于对他的防备和警惕?在宋珩印象里,辛宛总是话很多,叽叽喳喳的,像布谷鸟,还总是笑,像块清亮的白玉,漂亮又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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