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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 第17节

第(2/3)节
底还在不在房间?会不会昨晚翻窗户跑了?”

    “不会。”

    我去看过。

    他们团队少一个人,昨晚半夜轮值只到三点就收工了。

    想到凌意舶的德性,楚漾心里忽然有点慌,他又上了二楼,犹豫几秒,敲了敲门。

    没人应。

    楚漾没了耐心,按住开门扶手,门开了。

    门开,风一吹,窗帘轻轻摇晃,窗外大树苍翠,夏日午后的阳光落在大床上。

    凌意舶还没醒,整个人埋进一团深蓝色的柔软中。

    楚漾忽然就心安了。

    “凌意舶?”楚漾走到床边,发现喊的人没反应,“……凌意舶?”

    他蹲下身子,有点急了,还没开口,那团深蓝色中忽然伸出一只胳膊,他往前一趔趄,被凌意舶一把搂至床前。

    被搂过去的一瞬间,楚漾还在想——还行,还活着。

    凌意舶只穿了条睡裤,上半身赤裸,随意扔在床尾凳上带着酒气的衣服还是昨晚楚漾给他脱的,搂人的这截胳膊被楚漾用热毛巾擦过一遍,干燥而温热,不像现在楚漾的额头,正在一点点地冒出细汗。

    凌意舶的脸还埋在被窝里,瓮声瓮气的:“别动……你陪我睡会儿。”

    他像是不舒服,楚漾半蹲着,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在皱眉,搂人的胳膊很烫,身躯还属于酒精没有完全挥发的状态,意识也还模糊,像掉入沼泽地的人,只有上半截躯干接触了空气。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楚漾按开麦克风,“迦礼,你开车去药店买点儿醒酒药、葡萄糖,快去快回。”

    紧接着,他又冷不丁听到很模糊的一句:“你说……以后我爸又调你出去怎么办?”

    “什么?”楚漾没听清,只听清个“我爸”,果断关闭信号。

    “没什么,”凌意舶头痛欲裂,“今天不是要剪头发吗。”

    还记得剪头发,说明脑子没喝坏。

    楚漾松口气。

    因为工作性质,他见过不少喝酒喝出事的人,要么死要么残,要么惹上这辈子都还不完的患债,更何况凌意舶一天到晚没轻没重,对健康状态半点不爱惜。

    “温姨做好午饭了,是你喜欢的本地菜,很清淡。”楚漾拍拍他的手,“下楼来吃点儿,会舒服很多。”

    “你喝醉过吗。”凌意舶喉结一滚。

    “就那一次,你知道的,”楚漾已经习惯他时不时蹦出没头没脑的问题,顿了顿,“我酒量很差。”

    “我说你在国外,有喝醉过吗?”凌意舶问。

    “没有。在国外的日子很危险,几乎每天都在上班,随时待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出现状况。我基本不敢喝酒,误事误的是身家性命。”楚漾回答。

    凌意舶这才把脸从被窝里露出来,眼神一寸寸地在楚漾脸上扫过,以笃定的语气下结论:“所以你就学会了抽烟。”

    “烟……”楚漾承认,“心情特别特别不好的时候会抽。”

    “那什么算,心情特别特别不好的时候?”凌意舶追问。

    “每一天。”楚漾说。

    楚漾被迫半蹲在床边,一本正经的脸有了情绪波动,无条件的顺从中有些违和的抗拒。

    气氛十分到位,凌意舶想接着往下问,又看楚漾脸色不太好,突然难得良心发现有点问不出口,也怕楚漾趁他现在虚弱不能自理直接给他一巴掌、

    最后,他抬手揉了把楚漾的后脑勺,头发很软,比想象中好摸。

    怎么脾气就这么硬呢。

    他明显感觉楚漾的身体僵了一下。

    楚漾顺着光看他,眼底亮亮的,“凌二,喝酒要讲究适量,不能喝到没意识。醉酒出事都是出大事。”

    “这不是有你在吗,能出什么大事。”凌意舶不以为然。

    说实话,他在外面喝成这个德行的次数屈指可数,昨天大概是因为楚漾在,又是和爷爷喝,他也就不管不顾地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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