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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第(1/2)节
    檀韫不笑不怒,“哦?”

    “一个巴掌拍不响。”傅濯枝诚恳地说,“你说什么,我都认,绝不再狡辩。”

    皇帝见状生怕傅濯枝再占据道德高地,反衬得自己不懂事,连忙跟着表明态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身为兄长,没有起到带头作用,我大错特错。”

    傅濯枝不堪落后,说:“我错得离谱!”

    皇帝紧随其上,“我错得不忍侧目!”

    傅濯枝说:“我错得人神共愤!”

    “我错得——”

    “不,二位没有错。”檀韫打断两人的争先恐后,在两道茫然的目光中说,“不仅无错,而且有功。”

    皇帝小心地说:“此话怎讲?”

    傅濯枝胆颤地说:“驰兰,你若生气,直说就是了,不必如此。”

    “我亲手做了一串压胜钱。”檀韫从袖袋中拿出一串压胜钱,用红绳系的一串,底下挂着个白玉元宝,很是漂亮小巧。

    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不紧不慢地说:“我打算把它给最友善可亲的人,本来还很犹豫到底该给谁呢,现下可好,二位帮我择选出来了。”

    傅濯枝一下就凑过去了,说:“驰兰驰兰,你看看我!”

    “不能厚此薄彼。”皇帝也凑过去。

    檀韫对两人微微一笑,说:“逢春。”

    只听一声外头一串花炮爆响,是观和傅一声同时蹿上房顶,逢春便在猴儿似的尖叫中背着漫天烟火、迎着两道嫉妒的灼热视线昂首挺胸地漫步走来,每一步都坚定踏实、优雅端庄,充满胜利者的光芒。

    它走到檀韫面前,臣服般的低下头颅——其实是实在抵不住那两道视线攻击了。

    檀韫一手从傅濯枝的胳膊中毫不留情地抽出来,一手毫不犹豫地轻轻推开皇帝,不顾他们的挽留,蹲下身去,把压胜钱挂在逢春的小披风上。

    逢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退后两步,在檀韫无声的保护和鼓励下端方地用视线对两位败者发送微笑,而后撒丫子转头冲出廊下,去向外头放花炮的人展示自己的礼物了——其实是它很怕自己被吊起来挂上房梁。

    檀韫看着逢春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在左右两道哀怨的瞪视中淡定地打了声呵欠,说:“抱歉二位,我去趟茅房。”

    说罢一拢斗篷,走了。

    “傅鹤宵,都怪你。”

    “明明是怪你!”

    “你不挑衅我,我会跟你争吗?”

    “你不犯贱,我会挑衅你吗?”

    “别不认了,你简直罪恶滔天!”

    “你罄竹难书!”

    “……”

    檀韫背着两道愈演愈烈却逐渐微弱的争吵声走远,说是去茅房,其实是回了趟寝屋,偷偷取了块先前傅濯枝亲手给他熬制的梅花糖块儿吃。

    清甜不腻,有股果儿酒的幽香,檀韫眯了眯眼,转身出了前寝,皇帝无声地站在廊下,幽幽地盯着他。

    “您怎么来啦?”檀韫明知故问,走过去挽住皇帝的胳膊,仰头对他笑,“和世子爷吵输了还是赢了?”

    皇帝说:“你说呢?”

    “八成是输了。”檀韫叹气,“世子爷的嘴,厉害起来那是真厉害。”

    皇帝不耻地说:“他是瞎扯,不讲道理,我懒得跟他计较!”

    “您最大度啦。”檀韫说着拽了拽皇帝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的红柱后头,左顾右盼,“我有东西要给您。”

    皇帝见状也跟着小声说:“怎么做贼似的,什么东西?”

    檀韫从袖袋中摸出一物,正是和逢春那件差不离的压胜钱,只是底下的小元宝是黄水晶。他勾着红带在皇帝眼前晃了晃,低头帮皇帝系在玉带上,轻声说:“新一岁,崇哥福德无上。”

    “……”

    皇帝沉默许久,在檀韫起身时摸了摸他的脑袋,把袖袋中的压胜钱拿出来,是一串铜钱串子,水晶结珠。他把它挂在檀韫的腰带上,轻声说:“新一岁,我们猫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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