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颜栀低头看到楼清澜如此狼狈，他全身上下都是血，雪衣上，头发上，脸上。

    大半月不见，他的肚子又大了不少，才让他受于如此迫切的地步。

    颜栀身上所有的煞气，暴虐，冰冷都在这一瞬间消散。

    颜栀红了眼，俯下身，轻搂起楼清澜，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就好像在碰什么易碎的珍宝。

    “清澜”

    颜栀声线微颤，想给他擦眼泪，可低眸一看，自己手上全是鲜血。

    是了，她又杀了人。

    只好低头吹吹楼清澜的眼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哭好不好？”

    你一哭，我好难受

    楼清澜抱着颜栀的腰，把头靠在颜栀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楼清澜哭的很安静，死死抓着她的衣领，指尖发白。

    颜栀抬起头，青竹在那女人逃的第一时间跟了上去，这里只剩她和清澜。

    看着眼前一片血流成河，白茫茫的天空又开始落下雪，地上的白雪早已踩踏在铁蹄之下，被融化在鲜血中。

    这一刻，颜栀无比清醒。

    颜栀着楼清澜，低着头，黑发遮住了她的神色，一下一下的拍着楼清澜的背:“清澜，知道是哪方的人吗？”

    楼清澜平静了一下，抬起头，眼尾湿红，淡粉的唇瓣被咬破，溢出丝丝鲜血。

    他十分轻声道:“要杀我的人太多了”

    “也许是这个，也许是那个，也许都有”

    楼清澜脸上还带着泪痕，神情却无波澜，低声道:“殿下……颜颜，活着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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