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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许多在我看来青春鲜活的东西,当拥有愈来愈多的轨迹,我想到了邱老师,想拥有像你一样的姿态。”于莫莉转头看向邱雎砚,灯火还是月光映照在他的侧脸,波心沉入她眼底。

    邱雎砚有些不解,他的姿态该是如何,有不少人说他无趣,分明是他的趣味不在这里,可他也不愿辩解,仍旧像从前一样赞许她:“或许天真有限,生命犹存就已是滋长。”于莫莉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能够坦然说出,种种便是成为了过去。如今她已不觉烂漫天真的可惜,稚緑的光阴尚且流逝追不及。她也为窥探邱雎砚的心,绕下的弯子。

    邱雎砚听见于莫莉转而问起春鸢是谁,依旧不动声色,灯火染过他沉挚的眸,如覆一片夜阑。他没有掩饰地回答:“嗯。新来过的丫环,于小姐不认识。”但也不再多说,他不愿让旁人提起春鸢,离分他的占有。可于莫莉早已看穿了,却说:“丫环和少爷,这是吗?”她咯咯笑起来,笑声明媚,灯火似也跟着跃动得璀璨,秋风也隽得一星。

    “是怎样的?”

    于莫莉倒愣住了,曲直在口,不过一诌,她以为邱雎砚会以一贯的严谨回绝她,没想到顺着她的话“揶揄”了回去,此刻才觉知这算不算得上是他的兴味。可邱雎砚是认真的,他还没读过这类书,见于莫莉神色由自若变到慌乱的模样,他想她误会了,只得宽慰她不必顾虑。随之提起灯笼,接着说:“久坐太凉,于小姐,我们走吧。”为于莫莉照明来路。

    昨晚他问了邱绛慈,才知道春鸢明早就走。此后彻夜漫长,难眠到天明,他知道她的离开,却没有追她而去,这是独属于她的别离的路,后来船上匆匆一瞥,他又匆匆来到吴县,本想先去拜访陈槐延,毕竟他的公子死在春鸢手中,他为她担下一切,成为共犯。春鸢曾告诉他,他来到她身边,像是神临于世。可他远没有那么至高无上,旁人的钦羡与爱慕都是杂沓冗扰,但他可以做她的神明,泥淖的、不清的。

    如同这一次的出现,让春鸢惊异不已。

    她穿街追到桥上,他的名字自他身后响起,人与车自她身后抛去。

    春鸢的泪水散入流云风清,珠玉为之残碎,不翠的柳成为了魂魄,轻委到她裙边,要勾走她的一束苍葭,先被邱雎砚牵过手离开了桥。他重新帮她披好那件围巾,又挽过她耳边的乱发笑说很合适她。

    “少爷也是……”春鸢抬头痴看,他的眉目难温,她早已习惯了,“我以为像这样的分别会很久,你来找我,小姐会难为情的。”还有于莫莉,可她没有说,一瞬的钟情就低垂了,目光随之落下,倒不为伤情,像是她这样的小人推翻了供桌,烛台倾倒、瓜果跌落,背叛了她们的敬奉。邱雎砚相扣住她的手牵放进他的黑色大衣口袋里,带她朝前走去,边走边语调淡凉地回答:“与我在一起,不应有所顾虑。”下意识的,春鸢想抽回手而被用力禁住,这一个动作才让邱雎砚轻轻一笑:“你仍在顾虑,将我刚才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春鸢不理他的话,反正他总会再追究,他很记她的仇,常常说她不听话。她这番到是无所顾忌地转移了话题,问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到此为止,茶楼上仍坐在那个位子的陈槐延用眼睛读着这一幕,从春鸢奔走起始,到她的形影掩映柳间,那个男人为她戴上一副白玉耳环,又拭了她的眼泪说了什么,她连连点头,直至两人的消失。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得一个身形高挑的轮廓,气质是不落俗的璧人佳客,西式装扮定是受过不同于本土的教育,总归身份非凡,却与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如此亲密,他不禁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对春鸢产生了更新鲜的兴趣。

    “有要见的人,不过既然遇见了你,他也不重要了。”

    听见“不重要”三个字,春鸢就没再问了,稍稍放下了心。轮到邱雎砚反过来问她,她将一切都道出了口,而邱雎砚专注聆听在侧,捕捉到“陈槐延”的名字,想来这片天地是否太狭窄。春鸢既已认识了,他也不打算告诉她真相,最好这一面也是她与陈槐延的最后一面,“我希望你能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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