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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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一个“不”字声息。
“嗯。想来也是应该的。”于莫莉低头一笑,多年未见了,船上一面,金风玉露的相逢,将片羽都收尽描摹,最盛大的温柔万乡只销此刻。他当时怔了很久,却过后只是叹惋“真是不可思议”,再没有其他。
无论哪一句,都像是对自己说的。
而如明正好从后面穿回来,带着桂花的香气,扑了一路的风,两人也闻见了,想回头看,如明先开口,边说边快步走到了邱雎砚身边传达邱绛慈的交代:“噢,少爷,小姐歇下了,她让我转告两位,不必留晚饭。”
邱雎砚微微侧目点头:“小姐有告诉你,她有什么想吃的?”
“小姐今晚让我按照春鸢的方法熬一碗糖粥。”
邱雎砚收回目光,那一瞬的视线捕捉到一朵木芙蓉地坠落,随之眉压了眼成檐,暗下的眼波载着雪夜航船的茫茫。
“她常做?”
“偶尔。”
“你也送一份到这里来。”
“好。”
邱雎砚转身上了楼,于莫莉跟在他身后。各自落了座,于莫莉舀起一勺碗中晾好的山药汤,犹有一顿,有许多话想说,却还是随汤水咽下了。邱雎砚动筷前也稍稍迟疑,本想告诉于莫莉如果饭菜不合口味,不必勉强,尽管吃自己喜欢吃的就好,却转念邱绛慈事事周到,应是特地安排过了,思来想去就不打算说了。于是两人进食时,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丫环端来了两小半碗糖粥,邱雎砚放下了筷子,机械地一下拨空到碗底,不是春鸢做的让他有些遗憾,而于莫莉本不喜欢吃甜的,却桂花香气扑人,还是浅尝了两口,至此,她先开了口问春鸢是谁。
“新来过的丫环。”邱雎砚放下擦嘴的手帕,迎上于莫莉投来的目光,虽眉眼带笑,却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绪,“对了,你祖母的身体好些了吗?宅子里有诸多补品,到时我让人准备好,给你带回去。”
丫环吗?更像是一番萦怀的心事,他既不情愿说,于莫莉也不问了,顺着他后来的话笑答:“祖母年事已高,犯了些头疼、头晕的老毛病,不过这次倒真吓坏了家里人。”
“我明白了。”邱雎砚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言:“我托人拿到了些门票,但在明日,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今晚委屈你无趣了。”
“不会。”于莫莉敛首摇摇头,起身先离了席。
楼阁上,邱绛慈得以躺卧片刻,就不觉得身骨沉重了,丫环扶起她倚坐到窗前喝药,刚才见如明从廊下端糖粥来了,再一低头一抬头,走入檐下的身影换了纯白提花缎水绿长旗袍的裙摆,继而听见高跟鞋踩过木板的清响,确定是于莫莉了,她没有看错。
“邱老师待会来,他先回书房备课了。”于莫莉大方走进来,笑意鲜妍,那丫环接过托盘她手中的托盘,她顺势坐到邱绛慈身旁的椅子上,拢了拢身上的梅子色针织披肩,搭手在同一侧的扶手上,半低着头,笑意就散了,萦了戚戚。
“小姐。”
邱绛慈边接过丫环递来的糖粥边笑说:“明天不是周末吗?”
那丫环又捧了一盏茶放在于莫莉手边,离开后,于莫莉才开口叹息:“邱老师与我像是隔了几道门那样生疏。”
有一瞬间,邱绛慈以为,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黎红瑛,可她从前问过于莫莉对邱雎砚如何,她摇了摇头后又回答不至钟情,却喜欢他总是默默注视自己的情谊。邱绛慈不明白,她没有喜欢过谁,天生的不甘动情,倒是与男人默默比试着,她还没有输过。
回到书房的邱雎砚,推开门后的第一道目光就先落去书案上,她们确是送来了春鸢没有带走的东西留了下来,沉静的金玉流辉,还有一页折起来的宣纸,打开来写了“淡云微雨养花天”七字,他记得,他蘸了她第一次磨的墨写下的,后来她问了他要走。
那些丫环说她做的活手太粗,浪费了那么多名贵的茶叶和熏香,虽然细心,却太风风火火,着急得像要赶到哪里去。春鸢不辩驳,一一改掉了原来的习惯,但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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