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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2/3)节

    无名拿起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郎君要画什么?”

    “动物吧。”樊伉双手插腰,笑得十分狡猾,“狼、熊、老虎、狐狸、鹿、马、兔子,各种各样的都行,无名兄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样式越多越好,那种传说中的动物无名兄若是想到了也画上。”

    “知道了。”无名说了一声,低下头略微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拿起笔捻了捻笔尖,正要下笔,忽觉脖子边有哈气声,扭头果然看到樊伉站在边上,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发现他回头望着自己,樊伉还抬起头,用一种满怀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快画吧快画吧”。

    “……”无名抬手将樊伉的脸拨开,面无表情地道,“郎君且去逛逛,待画好了再叫你。”

    樊伉说:“无名兄你画吧,我就在边上安静地看着,绝不打扰你。”

    无名:“我画画的时候要想很久。”

    樊伉还以为他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没事,我等你画好。”

    无名无法,只得扭头重新拿起笔,朝着笔尖哈了哈气,运足腕力,然而笔尖在纸上空停了半天,仍然不见落下来,让满心欢喜的樊伉都有些不解。

    “无名兄怎么了?你画呀!”

    无名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索性将笔放下,揽着樊伉朝外走,说:“郎君出去玩一会儿吧,玩会儿我的画就画好了。”

    樊伉知道有些人画画写字的时候不喜欢边上有人打扰,见状还以为无名也是这样,“哦哦哦”叫了几声,表示明白,顺从地掩上门出去了。

    外头乘光正在指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搭梯子扫雪。

    那人穿着一身葛衣,头发胡乱地挽在脑后,脚上趿着一双布靴,大雪的天居然不觉得冷,把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胳膊上斑驳虬结的疤痕。

    “哑奴小心点,梯子上滑,小郎君和无名公子在屋子里写字,别滑倒了闹了响动吵着小郎君。”乘光站在梯子下方,仰着头不放心地叮嘱。

    哑奴理也不理乘光,噔噔噔几下爬到屋顶上,“唰唰唰”把积雪铲得满天飞。

    樊伉正好出来,一团带着泥水的积雪迎面而来,“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拍在他在脸上。

    “郎君?!”

    乘光大叫一声,慌得连忙跑过去,拿袖子去揩他脸上的雪水。

    “呸呸呸——”

    樊伉连呸几声,吐出嘴里的雪水,心情十分郁闷。

    “郎君可有伤到哪里?”乘光脸都绿了,生怕樊伉有个好歹,主君和主母肯定会活剐了他的!

    “没。”樊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已经无力吐槽了。

    乘光上上下下检查了樊伉好几遍,确认樊伉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后,这才转身,对着哑奴勃然大怒。

    “你干什么?没看见郎君在吗?要是伤着了郎君,就算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还不快下来向郎君赔罪。”

    哑奴站在屋顶上,手中维持着铲雪的动作,表情呆了一呆,似是没想到他随手一铲,居然会砸到樊伉。‘

    樊伉抹了把脸,对乘光道:“行了,别嚷嚷了,显摆你嗓门大呀!”

    乘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起来,说:“这不是担心郎君嘛!郎君你也别生气,哑奴之前受了伤,一直在府里养伤,不太懂规矩,也不会说话,郎君别跟他计较,回头让阿沅姊姊多教他几天就好了。”

    看来阿沅在府里人气很高嘛!

    不仅是闳乐,连乘光现在也一口一个阿沅姊姊地叫。

    说话间,哑奴已经从屋顶上爬梯子下来,依旧拿着扫把走到樊伉面前。

    他身材颇为高大,往樊伉跟前一站,樊伉只觉得前头吹来的风都小了许多。

    樊伉抬起头,看着哑奴的脸,顿时十分无语。

    什么哑奴,这分明是季布好不好!

    要不是时运不济,刘邦干掉了项羽,季布就是周勃夏侯婴之流,哪里会这样被人吆来喝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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