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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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抽离,可是今日,游景瑶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独善其身到最终结局。
月尘卿是个妖孽,一勾指就能燃动万千妄念,处在他身边还想岿然自持,不敢想是一件多难的事。
对峙之间,月尘卿竟又将身子朝她这边压了几分。
他的体香霎时冲淡了寝殿里原本熏着的安神雪松香,也霸道地驱散了狭小空间内的其他味道,完全侵占了她的鼻腔。
“你好像很怕我。”他说。
游景瑶攥着被角,无助地望着他,即使抖得像筛子还要嘴硬:“我没有。”
月尘卿收起唇角那丝笑意,勾起的弧度彻底变得平直,霜眸似雪。
“既然这么怕,为何今日偏要缠着本尊?”
他话音刚落,再次倾身,这次幅度极大,下巴与她的额头相隔仅剩几尺,银丝在鬓角坠落,落在了游景瑶水蓝色的褥子上。
发丝几乎就要顺着她的领口流泻进去,化为两峦之间倾泻的银色小溪。
游景瑶胸腔狠狠震了一下,心脏涨得几乎要裂开来。
还不够。
他将游景瑶耳边深棕色的一缕发丝绕起,缠在指尖,玩味地捻磨了起来。
游景瑶彻底地木了,身子一阵阵激烈地酥软。
疯了。
月尘卿是个疯子。
她在做一件前所未有的危险的事。
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她从没想到做个任务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就在这时,脑海中终于传来了一道及时雨般的机械音——
【滴!宿主与男主共处一室达到3小时,恭喜宿主成功完成特殊任务!】
几乎是系统话音刚落的瞬间,游景瑶就如游蛇一样从月尘卿俯身的阴影下窜了出去,飞快地撩起自己的一对鞋子,光着脚丫就跑了出去。
那背影活像见了鬼,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月尘卿瞥了瞥她离开的方向,两指虚捻,似乎在回忆方才绕着她发丝的质感,随后唇边浮起一层森寒冷峭。
第18章 宫宴
青丘,澜沧峰。
仲夏正午,外头暑气熏腾。
玉濯宫内却是另一幅光景,雅致器皿中放上了冰鉴,宫檐挂上了一串串冰晶雕刻而成的悬铃,将热气轻悠悠地隔绝在宫外。
茶室内清香氤氲,悠白的雾气逸散而出。
身着碧色云锦华袍的公子正端坐于梨木茶桌前,莹白如玉的指节锁住茶壶弧形把手,悠悠倾下一道弧形水流。
侍者快步跨入门槛,来到月长风面前恭敬屈膝:
“长殿下,宴会场地已布置好了,宫少主那边传信来,大约两个时辰就到。”
“好,去请各位王臣来吧。”月长风眉眼荡出柔和浅笑。
侍者会意,正欲行礼出去,月长风不知念起谁来,忽然又叩了叩桌案添了句嘱咐:
“对了,别忘了去请紫云榭偏殿那位游姑娘一并来。”
……
紫云榭偏殿已多日没有什么大声响。
横在院内的花藤秋千落了一层薄灰,上头缀着的鲜花失了水分,看着较前段时日蔫萎许多。
游景瑶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
殿内所有的门窗都关得死紧,特别是她寝殿正对着月尘卿书房方向的那扇窗,帘子落得笔直严实,没再掀起来过。
那密不透风的架势,似乎要将这偏殿从紫云榭生生剥离出去似的。
宫门外,规律的叩门声笃笃传来,酒寻忙放下手中事情迎过去,开门一看,是长公子的贴身侍者。
两人交谈几句,酒寻点点头,素手合上宫门就往娘娘的寝殿去了。
“娘娘,您在吗?”
酒寻在门槛外试探地唤了一声,见无人应答,便提着裙摆进了寝殿。
寝殿昏暗,连白天都要点着几盏暖烛,据游景瑶说是因为昏暗的环境能够静心。
行至卧房,酒寻探头看过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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