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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淡绿 第4节

第(2/3)节

    沈罗众接了员工的汇报,点头,说待会交还给客人。

    没能上场的他便在边上相牌,一人看两家。坐东朝西的冯镜衡扣牌得很,每一张上手的牌章都是盲捻的。单吊一张,扣在烟盒上老半天了,老沈愣是没猜出他吊哪张。

    最后对家都胡了。老沈问他听哪张啊,冯镜衡只把反扣的牌往洗牌桌里推。他就这样,不胡的牌,谁也别想看他的底。

    麻将桌重新一副新牌翻上来的时候,冯镜衡的手机响了。

    他叫相牌的老沈帮他抓牌,自己出去接电话。

    是医院冯纪衡那头。他们夫妻约好这周日,也就是后天,去一下那位栗医生家。

    冯纪衡这通电话,算是正经请老二陪着妻儿去一趟。

    感谢是一层;主要这事闹得社会新闻都惊动了,冯家到底是市面上有头脸的,冯纪衡不想妻子自己去,显得在冯家没什么份量似的。

    老二听后哂笑,“嗯,我就是你老头说的那个秤砣。可有份量了。”

    冯钊明当初给长子取名特地请得重熙寺的方丈大师批的。老大的纪衡,通衡纪,即北斗星。

    轮到老二,总归还要行这个衡字辈啊。老头也不高兴再去一趟寺里了,劳师动众的,干脆依样画葫芦,通宵翻字典就取了个镜衡。镜与衡,则镜子与秤。

    那头老大要他别贫。“总之,这事我就请你了。”

    兄弟俩没有外道。冯镜衡坐在一楼偏厅的沙发椅上,一面滑火,一面点头。烟着了,叼在嘴边,他要大哥早点睡,意思是他应下了。

    通话结束。冯镜衡把刚才搜罗出来的火机重新扔回抽屉里,砰地一声阖上抽屉。

    起身踱步回棋牌室,他拿在手上的烟盒,掉出一样东西。

    是出来前,伊家送给小叔的端午艾草香包。他顺手塞烟盒里的。

    冯镜衡刚要弯腰去捡,看到有人从楼梯上下来。

    她穿一件黑白撞色的长袖针织衫及牛仔半身裙。

    衣服半旧,素而不朴。胜在身段纤细匀称。不算及腰的长发,散在脑后。

    人就那么不上不下地站在楼梯中间口,怀里的猫仿佛活过来了,时不时叫唤两声。

    冯镜衡没去捡脚下的东西,手也摸到棋牌室门把手了,见楼梯上的人还是那么呆呆地站着,楼道里的流苏水晶灯映一截毛茸茸的影子在墙壁上。

    “猫吹好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他问她。

    楼梯上的人,妥善好自己也妥善好猫,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除了点头,只剩戒备。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

    冯镜衡几分发笑。房里该是老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下了牌桌,门从里头打开,不期然,与冯二面面相觑。

    冯镜衡不动不让,占据着门口。

    老沈探头出来,看楼梯上的人,和煦地问她,“弄好了?”

    她安静地点头。

    沈罗众便要她下来,说来看看这是不是她的东西。

    栗清圆下楼来,她始终抱着猫,靠近些能闻到她身上有不太胜任的酒气。见沈先生从里头提出那袋烟酒来,她无动于衷得很。

    委婉表示谢意及歉意,之后,便要告辞了。

    “东西不要了?”

    不速之客在玄关口换鞋,中间隔着宽敞的会客厅及餐厅。沈罗众又站在那里门神般地挡着,棋牌室这头的人基本上听不到什么言语。

    只看到他老沈认真送艳遇的样子。

    对方说了什么,最后转身告辞了,连同那只猫。

    老沈折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那袋烟酒。

    冯镜衡叼着烟,靠在门框上,说话的动静牵扯下一截烟灰,“我的地方我的人情,最后全是你的了。”

    沈罗众便把手里的荷花烟和五粮液转赠给他,“喏,给你了。”

    冯镜衡冷淡看完笑话,顺手把手里的烟头按灭在一株就近的盆景粉鹅掌上,转身回牌桌。

    其余三个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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