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三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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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女真人结婚的时候要被亲朋好友灌酒,整整喝上一天,但当女方在婆家受了委屈时,女方的父兄则要和他拼酒,他们认为把男方灌得越醉,男方悔改的程度就越深。
我想了想,猜测大约是醉酒真的很难受,故而男方有这个差点被灌死的经历,以后是再不会欺负人了。
然而褚钰好像是个千杯不醉的人,我恍然间想起那回他和哈尔巴拉喝到后半夜的故事……
我拄着下巴,眼皮渐渐发沉,竟不知几时睡着了。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阳光透过窗楞照进屋子里,泛着暖意。
我一个机灵爬起来,发现身上穿着亵衣,发髻也拆了,不知道谁帮我弄得。
碧拂自门外进来,穿着一身碧青色的宫衣。
“呀,主子你醒了啊。”
我揉了揉额角,点点头:“昨晚最后怎么了?”试图想想,却发觉什么也想不起来,好似昨夜宿醉的人是我。
碧拂笑嘻嘻的凑过来,对我说:“昨晚是殿下赢了,王上最后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呢,这会子听说还没醒过来。”
我颇为惊讶,没想到苏琛的酒量这样好。
“给我取件干净衣服,去看看皇兄。”
碧拂应了一声,给我找了件湖青色的曲裾,头发也梳了周国发髻。
苏琛留宿在正合殿的客室,这地方本是留给议政晚了出不去宫的心腹大臣,此前也仅仅住过允济,从未留宿过别国的人。
然而我进屋的时候,锦阳早已在屋里了,正拉着苏琛的衣袖不知说着什么。
见我来了,锦阳立马跑过来,贼笑兮兮的。
我微微扬眉,说道:“你的小脑袋里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苏琛看向我,眸底带着温和神色:“昨晚你也没睡好,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说:“难道皇兄来看我,睡到日上三竿也实在是失礼。”
这时,屋门轻叩,江成的声音淡淡响起:“殿下,王上请您去呢。”
我们三个一同去了偏厅等候,褚钰一如既往的玄衣,容色并没有一丁点的憔悴,仿佛昨夜醉倒的人不是他。
褚钰坐下,满饮了一杯茶,眉头微蹙:“殿下的酒量,孤佩服。”
苏琛说:“可这事情还没完。”
“哦?”
“女真的规矩兴完了,周国的规矩还没来。”
褚钰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他说:“周国是什么规矩?”
苏琛将本在腰间坠着的剑取下,搁在案几上,淡声道:“刀剑的规矩。”
那柄剑尚在刀鞘中,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刻着古朴刻纹的刀鞘,剑柄处依稀刻了一朵云莲,悠然淡雅。
褚钰冷然瞧着苏琛,眸光不躲不闪,轻飘的应下:“好。”
午后时分,天色些微阴沉,想必是这几日还要下大雪的缘故。
苏琛和褚钰相对立着,一青一玄,一剑一刀,风姿卓然,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你说谁会赢?”我低声问锦阳。
锦阳笃定又傲慢道:“我的皇兄。”
我默不作声,只希望他们都不要受伤。
风乍起,苏琛的剑已出鞘,待他奔至褚钰身前,褚钰的刀才拔出来。
我看得出,褚钰让了苏琛一招。
苏琛的剑术师承大家,京都里没有谁的剑法比他好,就连子瑾似乎都及不上他。
犹然记得我曾问他:“你同皇兄,谁的剑法更好?”
彼时子瑾淡笑着摇头:“剑法没有好坏之分,比试的时候有太多的因素影响,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我微微侧头瞧他:“比如呢?”
“比如,比剑术的时候一个人觉得头皮痒痒,想挠挠,但这眨眼的功夫另一个人已经将他刺个透心凉了。”
他的形容太过真实,让我觉得心口一紧。
“不过,能打得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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