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沙漠之中
第(2/3)节
不属于她。
她无法逃离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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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太阳从东边升起又落下,时间长到柏诗时刻怀疑车油将尽,她去问杨子午,他却告诉她这是他从天枢塔开过来的车,并不用汽油,而是种新能源。
至于是哪种能源他没直接告诉她,但笑不语,在某个她起夜后睡意散尽的夜晚,睁眼发现车已经停了,摸到驾驶舱没找到沙漠中唯一的同类后着急忙慌地开了车门下去,明月孤寂,万里无声,她站在车门前,因为心慌鞋子都没穿的脚心赤裸着踩在沙子上,冷冰冰得,像一口扩大的棺材。
她突然有点后悔。
单调的日子像一把发钝的柴刀,日复一日劈砍着她的神经,就算再外向的人被关在黑暗里太久也会郁闷,柏诗扶着车门,眼泪突然抑制不住地往下落,鼻子也塞住,但仍旧没发出哽咽,她吸了吸鼻子,突然听见右边传来声响,喜悦比恐惧先涌上心头,她回头,杨子午直挺挺地站在月亮下,手上拖着一堆串成长线的怪物尸体,上衣被弄脏,脸颊也贱上血迹,明明是幽绿的瞳孔,现在却闪着红光。
他早就站在那,不知看了柏诗多久,见她发现自己,立即朝她弯起嘴角笑,一笑又变回那个清秀的青年,眼睛眯起后再睁开就变回了绿色,他站在原地问她:“你怎么醒了?”
柏诗没立即走过去,“你去哪了?做了什么?”
杨子午向她晃了晃手里的尸体,“我去打猎了呀,”他拖着它们走到车后,不知按了什么,有道暗门打开,他将它们一股脑塞进去,“天枢塔研究出来的新能源,这种污染物死后的尸体里存在大量霉素,用来代替那些不可再生资源再好不过。”
他处理好后又回到柏诗的视线里,走近她却没触碰她,“你先上去吧,我洗个澡就去开车。”
柏诗却主动握住他的手,“你不休息吗?”
杨子午压抑着情不自禁弯起的嘴角,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推开柏诗的手,“你在担心我吗?”
柏诗点头,他伸手解开自己上衣扣子,那上面的血迹着实难闻,如果不是为了让视觉冲突更明显他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他用干净的那只手将柏诗推上车:“那我听你的,洗好就去睡一会。”
他见柏诗上了车,关上车门,明知道她听不见,还是鬼使神差地隔着玻璃问了句:“你会等我吗?”
柏诗趴在车窗上,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唇语,还是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肯定,在轻轻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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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类似柏诗以前见过的房车,但比它要轻便,也更大,分驾驶舱后舱和休息舱,后舱储存物资,休息舱有张床,就是柏诗一直以来休息的地方,她夜晚睡觉,杨子午就白天休息,汽车交给自动驾驶,一般不会遇见麻烦。
柏诗回了休息舱,坐在床边突然想起来自己脚上还沾着沙子,她弯下腰用纸巾去擦拭,擦到一半时门被打开,杨子午走了进来,柏诗抬头,和他幽绿的眼睛对上。
“怎么了?”
柏诗扔掉纸巾:“脚踩脏了。”
杨子午走过来,蹲下,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没用纸,拇指一点一点擦拭那些沙粒,睫毛垂下去的时候俯视他,很难挑出他有哪点不温柔。
他的脸清秀到极点,就变成一种美,唇珠丰满,下睑的卧蚕也清晰,眼睛很圆,无论笑还是不笑都很无辜,但仔细看他的瞳孔,就会发现里面满是算计。
他阴险,也惯会演戏,柏诗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看清了他,她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做的第一个梦——那也不是梦,恩伯忽说是两个人精神共鸣后产生的碰撞,她进入了他们的精神世界,并在里面按照他们所想做出一些自己平常不会做的事。
柏诗双手撑着床,郁闷地发现自己可能傻乎乎地羊入虎口,还在为不用赌恩伯忽的诚信问题而沾沾自喜,“你喜欢我?”
杨子午终于把她的脚擦干净,又用湿巾擦去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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