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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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瓶去了。”
其实就是到人多的官署里打杂,供人欣赏自己。
鹿厌起身指着庙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刻意强调说:“世子,我并非一般的花瓶。”
谢时深道:“那我是?”
鹿厌:“......”
好吧你说是就是。
谢时深从杨怀朔的尸首边站起,扫了一圈四周,并不觉得意外,最后将视线落在鹿厌身上。
只见鹿厌眨巴着明亮的眼眸,嘴角扯着抹难堪的笑,虽有几分憋屈,却丝毫不影响这张动人的脸颊,如一只漂亮的幼兽,正谨小慎微展示着自己的优势,试图以此弥补自己的过错,得到主子的原谅。
谢时深动了动唇,像杨怀朔死前似的,发不出一个字。
他断然有几分怒意,但每每面对鹿厌楚楚可怜的神情,却又实在宣泄不出来。
“回去!”他憋着火气甩袖离开。
鹿厌见他并未怪罪,神色顿了下,左右看了看四周,最后带血的双手合十,朝着庙里的神明诚心三拜认错,随后拔腿朝谢时深追了上去。
明月拨开乌云,银河倾洒而下,照亮整座世子府,拉长院中一前一后走着的身影。
鹿厌尾随在谢时深的身后,双手紧握着玄尾扇,悄悄打呵欠,回想谢时深对杨怀朔的审问,觉察事态不简单。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快两步,朝谢时深问道:“世子,此事可还要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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