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天生就很粘人。

    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团子就伸手在许棠身上抓了几下，像是在回应刚刚那个名字。

    沈确宴用手指戳着她柔软的脸颊玩，“捏捏？叫声爸爸？”

    许棠把他不安分的手指拿下去，“谁家小朋友生下来就会说话，沈确宴你是不是傻。”

    沈确宴觉得自己有一个小宝宝就足够了，两人也没有什么把握能一碗水端平。

    所捏捏生下来没多久，沈确宴就去做了结扎，虽然没有弟弟妹妹，但捏捏小朋友的童年非常丰富。

    家里有好几只猫，还有个精力充沛的果冻，出门走几步就能和许戎玩。

    许棠工作忙的时候，就交给沈确宴直接把宝宝带到公司去，加上捏捏长得冰雪可爱，到哪里都是一堆哥哥姐姐围着。

    许棠也觉得女儿是个安静的，和她小时候一样每天就是睁着大眼睛打量世界，结果自从会说话之后，许棠觉得她简直就是个话痨。

    大多数时候捏捏小朋友都在撒娇，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和许戎待在一起玩的时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简直吵得不得了。

    有时候她也没有那么听话，但胜在会撒娇，每次犯错的时候就拉着大人的衣袖软软地喊着名字。

    家里谁最吃这一套，许棠提名沈确宴和许臣肆，许臣肆她是知道的，毕竟自己小时候就用这一招。

    沈确宴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捏捏上幼儿园之后，有一次回家躺在沈确宴身上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为什么我叫许戎哥哥叫哥哥，妈妈也叫舅舅哥哥，但从来没有人叫我姐姐？”

    许棠忍俊不禁，在家里确实她最小，果冻都比她大好几岁。

    “你想当姐姐？”沈确宴挑眉，捏着宝宝的脸。

    “嗯！”

    “那你今晚上自己睡，你天天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就不会有弟弟妹妹。”沈确宴很是认真地解释。

    许棠伸手打他，“你骗小朋友。”

    他都结扎了捏捏怎么会有弟弟妹妹，分明是他自己有着不纯洁的心思。

    但捏捏很是相信自己爸爸的话，乖巧点头，“那我想快点当姐姐，爸爸。”

    “嗯。”沈确宴计谋得逞，低头去亲自己女儿软软的脸颊。

    再后来捏捏小朋友到了爱动的时候，沈确宴就把家里危险的东西都收起来，桌子边缘的角也都包住。

    结果沈确宴那天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他连忙起身去寻。

    进卧室的时候看见捏捏坐在地板上，旁边是他本来用盒子装起来的东西撒了一地。

    “沈倾皎，又胡闹。”他走过去刚要把人抱起来。

    小朋友手里拿着张纸正玩，沈确宴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老婆当年高三时候的那张数学试卷，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心保存着。

    “闯祸了知不知道？”沈确宴轻轻点着她额头。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是嘿嘿一笑，手指扣着卷子上面的贴纸，沈确宴连忙制止，生怕被她撕坏。

    “爸爸，这个念什么。”捏捏被抱在沈确宴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道，“我想知道嘛。”

    沈确宴轻笑，“高三的数学卷子，你就想学了？”

    他低头去看，却看见贴纸下面居然是有字的，他那时候只当是小女生的习惯，因为被藏着这些年都没有褪色，女生青涩的字迹历历在目。

    “沈确宴，我十八岁的梦是你。”

    他眼眶一酸，捏捏摸了下他脸，“爸爸，你哭了？”

    “做什么呢？”许棠也是听见动静寻着声音过来，还没看清就被面前的男人连同女儿一起抱进怀中。

    “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许棠懵着，“什么？”

    沈确宴的声音有些哽咽，自从结婚和生捏捏的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掉过眼泪了。

    “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我都愿意爱你，直到死亡尽头。”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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