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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第(1/2)节
    他走到身前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弗拉基米尔的眼珠不动,固定在一个地方,他用一种神经质的矛盾语调,声音低沉地喃喃自语。

    勉强维持的姿势,在精神放松之后,被巨大的疼痛反噬,脊椎像是失去骨头,软软地向一旁倒下。我的身体没有力气,斜靠在坚硬的石壁上,头疼尖锐起来,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太阳穴上,好像锤子有节奏地敲击,一下又一下。

    “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弗拉基米尔仰着头,眼珠朝下看,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施舍着怜悯,他的嘴唇吃下一朵玫瑰般血红,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苍白至极。

    我偏过头,错过了弗拉基米尔居高临下的批判。移动中不小心牵扯到某一处伤口,让人产生是不是肋骨折断,然后插cha进了其他的器官的错觉,冷汗与雨水从脸颊上留下来,伤口太多也会带来不少麻烦,分不清疼痛到底来自哪一处,没办法细心避过去。

    我咳哧咳哧地穿着粗气,肺腔是一个破烂的风箱,呼吸仿佛在遭受酷刑。

    弗拉基米尔微微摇摇头,他的视线没有片刻偏离。“你流血了。”他压抑着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蠢蠢欲动,语句流畅却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生硬无比。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我眼睛下面,冰凉的触感像是雪山顶终年不化的坚冰,眼睛被刺激不停眨动,睫毛忽闪刷过他的皮肤。

    他用食指擦过眼下。“擦不干净。”弗拉基米尔似乎疑惑地看着自己手指上暗红的血迹,没有放弃,他反复地擦拭那一小块区域。

    不用说我也明白不论是双手上,脸颊上,脖子上,只要是看得见的地方,都多多少少沾染上血迹,要在物资缺乏,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包扎伤口是很难做到其他部位干干净净,我理解他的洁癖,但现在脸上的小污渍并不是重点,他的理解能力突然下线,主次不分。

    弗拉基米尔较上劲,他不停地摩挲着,眼底下的肌肤很娇嫩,不一会传来细微的刺痛,我皱起眉头偏过头挣扎起来,一只手迅速地捏住我的下巴,他的力气极大,生生要捏碎我的下颚骨。

    “别动。”弗拉基米尔声音紧绷,他有种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觉,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正在争斗,矛盾又柔和地纠葛着,让他的行为有种顺畅的突兀。

    我被迫看向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我忽略。弗拉基米尔的眼睛很蓝,没有被沉重的幽暗影响,清新的蓝色吸收最晴朗的天空,碧蓝的波浪,所有浅浅地蓝调都汇入他的双眼,明亮如新,永远不会褪色。

    弗拉基米尔一点也不着急,动作慢悠悠地,好像此刻我们正坐在巴甫契特的花园里,微风吹过青绿的草地,一侧是花房,门开着,清淡的花香飘荡过来,布朗尼蛋糕搭配苦涩的白咖啡,让人更有食欲。

    但是事实上,我需要离开这个地方医生,药物,或许还需要缝针,复位···雨水不断拉低皮肤温度,但身体却要烧起来了,我需要现代的抗生素,用酒精清洗伤口等等,总之,不是像现在这样,擦什么污渍?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迷人?”弗拉基米尔擦拭着,血迹晕染,被他的指尖抹开,扩散到半边脸都是,根本擦不干净。

    “你不肯放弃,挣扎反抗,从不向命运服输。你一定很疼,留了这么多血。”弗拉基米尔怪异地嘟囔,他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开始慢吞吞地抚摸我的脸。

    “我一直在等,初次见面时你带给我的震撼。你肯定不会明白,此刻的你一半在绝望里沉没,一半鲜活的挣扎,好像在生命的最后才释放自己所有的美丽,刺眼极了。”他陷入疯狂,声音嘶哑得不自然,深深的狂热爬上他的脸,五官兴奋地扭曲起来。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诺亚斯顿学院车道上的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让人头皮发麻诡异的不安早已遗忘,此刻猛然窜上来,我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呆在他身边,将危险抛之脑后。

    心脏跳动在加速,下一刻就要跳到嗓子口,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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