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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泪与新生

第(2/3)节

    “你能不能把你自己收拾干净点,林遥不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是吧。”奚言不客气地拉开一把藤椅坐了上去,他和缪松是旧相识,犯不着这么生气,但对方是林遥的人,却不知道林沧的状况,他便不住地想发火。

    “啧,我这不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才回来吗?时差都没倒过来等会儿就又要回去,体谅一下行不行?”缪松被奚言夹枪带棒地一顿怼,一时之间只好求饶。

    “怎么?你不怕你一回去林遥就和你生气?”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说得缪松脖子一缩。

    “我不是要故意吓小孩的,谁知道那么不禁吓。”缪松再度为自己辩解,就是话语苍白,无人相信。他生怕被奚言看出自己这是嫉妒,于是干笑两声,转移起话题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把这小孩当妹妹养啊。”

    “阿沧是林遥的妹妹,你不希望我好好待她吗?而且她在成为林遥妹妹前,先是我妹妹。”奚言对这个先后顺序很是看重。

    “阿瑶的妹妹,当然是盼着她好的,就是没见过奚总您这样嘛。”缪松说着,在身前微微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没见过他这般心狠的人变得柔软。

    奚言没兴意和他继续贫了,转而问起林遥在巴黎的新产业,无论是为了林沧还是自己,他都得确认林遥还有没有再回国的意向。

    虽说是老式座机,但使用起来并不复杂,一拿起来,耳边就传来正常的等待通话铃声,和普通的接打电话没什么两样。

    嘟的一声,铃声停了,这是接通了。

    “all??  c039est  l  yao  e  uis-je  faire  our  vo?(你好?这里事林遥,请问有什么事吗?)”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语言。

    林沧已经很努力地再忍了,可在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的第一瞬,她的泪就如大坝决堤般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对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继而胸有成竹地开口:“宝宝,是你在哭吗?”

    “嗯……”鼻音重、尾音长,任谁都来都知道她的委屈。

    “有什么好哭的啊,小坏蛋。偏要阿姐也伤心是吧。时间有限,快给阿姐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啊?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奚言那家伙对你好不好?”

    奚言和缪松在庭院里喝着茶,这半个小时飞般流逝,林沧很快就从那间黑漆漆的小屋走了出来。

    是哭着出来的。说实话奚言对此早有准备,他掏出湿巾就要给女孩擦脸,但哭了半个钟头的小姑娘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一见他就哭得更加大声,直要把他的西服领口都湿透才行。林沧在他面前是真的没这么哭过,奚言没什么办法,只能一边拍着小姑娘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在心底咒骂林遥,还不能在面上显露出来。

    一旁的缪松倒是乐得看戏,殊不知回程的飞落地就有他好受的。

    亏得林沧在奚言的劝说下提前睡了个好觉,又认真吃了午饭,才没哭晕当场。终是哭干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着,和奚言回了家。

    哭完的林沧开始要东西吃了,哭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回到家,她一口气吃掉了奚言在路上给她买的半张披萨、一对鸡翅和叁只炸虾。

    食欲是与求生欲最紧紧相连的一种欲望,这表明林沧真正由哥哥姐姐的话疗拯救了过来。这种情况下,林沧只要再多去几次心理诊所,稍作康复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她泡在兄长亲自放好热水的浴缸里,久违地感受到了来自全身放松的愉悦。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奚言紧张得都不让她泡澡,他害怕妹妹一想不开就给自己闷里边了,游泳更是提都没提过。林沧活动活动肩颈,竟也感到自己对运动的怀念。奚言于她的陪伴才不到一年,却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这般深刻的烙印,也许她们注定是要做兄妹的。

    林沧换好睡裙,奚言敲门进来给她吹头发。

    奚言不是第一次帮她吹头发了。林沧的头发又长又多,还很硬。她不肯剪短,又没有耐心好好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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