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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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是被藏起来了,不方便出去。你们帮我对外头守着的人说一声,就说我想见陛下。”
“是。”
宋娴慈抿唇:“以后我不是你们主子了,我现在是请你们帮忙,不是吩咐。”
阿涓及时捂住兰瑾的嘴,逼她把“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吞下去,不住点头:“嗯嗯,以后咱仨就是姐妹!”然后拖着她出了门。
宋娴慈在屋里等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宁濯看着一副民间女子打扮的宋娴慈,在门外定了一瞬,才迈步进来。
她等的时间不长不短,像是来人既不忍她久等,又不敢听她说话。
宁濯已是脱下了朝服,将那身喜服又穿在了身上,外头是件玄色大氅,上面落了点点白雪。
宋娴慈看着他肩上的雪,掩在手笼里的指尖微动,又硬生生忍下。
宁濯一直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侧过头,抿了抿唇:“抱歉。”说完出门将雪拍干净了才又进来。
宋娴慈张了张口,想说她在宋府当家三年,数次出远门谈生意,面对的人自然不能都是尊贵体面的,连她自己都经常晒得出汗,或是衣裙灰扑扑的。
她早已不介意这个了。
她只是,想帮他拂去落雪而已。
宋娴慈终究是按下未提,在心中酝酿许久,才鼓起勇气迅速下跪,却在膝盖落地前一瞬被他一把扶起。
她望着宁濯那隐隐发怒的神色,咬了咬唇:“陛下,放我出宫吧。”说完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许久都没有声音。
她只感觉到攥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极有力的手,在自己话音落下之后,微微开始发颤。
又过了许久,她听见宁濯哑声跟她说:“我会护着你,我能护着你。”
宋娴慈轻声回答:“我知道。”
他又道:“后宫只会有你一人,不会有任何妃嫔。”
“我知道。”
“我不会拘束你,你可随意出宫。后宫诸事也都有女官去做,不需你劳心费神。”
“我知道。”
“我不介意你有没有子嗣,我会管好那些大臣的嘴。”
“我知道。”
……
宁濯终于有些绷不住情绪,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红着眼睛问她:“你既都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愿留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情绪压下,不让她被自己吓着:“若我还有没想到的,你可以直言,我会尽力去做。”
宋娴慈避开他小心翼翼、饱含期待与乞求的眼神,拔高了音量重复:“我就是不愿意!我就是想出宫!”
又是一阵沉默。
宫中规矩森严,外头一丝人声都无,雪花飘落也是无声的,只有寒风呼啸而过时,才能传来极萧瑟寂寥的声音。
应该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宋娴慈觉得浑身发冷、小腿僵硬,撑着她的力才被收了回去。
连放开她都是缓缓的,像是怕她跌跤,又像是想再拖延几瞬。
然后她听见宁濯对她说:“好。”
宋娴慈如释重负,却又从心底泛起无边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来。
她就知道,宁濯从来不舍得逼她。
宋娴慈走之前在宫里用了早膳,是宁濯要求的。
阿涓和兰瑾与她同席共用,真如一家子姐妹般。
只是阿涓忍不住问:“小姐……娴慈,陛下真那么容易就放我们走了?”
宋娴慈不知为何有些失神,闻言轻轻点头:“陛下是世上最好的人,从不强人所难。”
阿涓跟了宁濯好几年,知道主子对宋娴慈执念有多深,当下还是不免忧虑:“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快点跑吧,别陛下明天就反悔了。”
宋娴慈被逗笑了:“你以为陛下是你?君无戏言,陛下不会反悔的。”
话虽是这么说,宋娴慈也还是依言吃快了些,吃完便拎着包裹坐上出宫的马车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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