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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3)节
他,当他妻子哩,不就好咧。”

    年幼的翁星,懵懵懂懂地看着陈星烈,做坏事被抓包,还被人说要长大嫁给他。

    她那时不懂,只是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陈星烈。

    然后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抿了抿唇角说:“不娶。”

    第4章台风

    8月27日,鹦鹉号登陆榆海,暴雨交加,狂风刮倒路边行道树,近海域停泊的渔船游艇也被摧毁好几艘,电视新闻里轮番播放榆海各个片区的损坏情况。

    真实情况远比气象台预测的糟,风力也早超过六级,甚至逼近十二级狂风的地步。

    那段时间,几乎全榆海的人都窝在家里,紧闭门窗,不问世事。

    就算这样,翁星在家也总听到轰隆呼啸的风声,吵闹得人整宿睡不着。

    学校颁布延迟开学的通知,气象台有基站被摧毁,无线网络信号总时好时坏,柏悦就和翁怀杰待客厅,用放映机反反复复播放爱情片,《魂断蓝桥》《廊桥遗梦》《泰坦尼克号》,都是些悲剧。

    而翁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裹着羽绒服,一边咳嗽一边翻来覆去地写那几套数学卷子。

    上次淋雨回家后,她没发烧,但是得了感冒,鼻塞头痛,没胃口等症状都轮番上演了一遍,仿佛像失恋一场。

    而她的目光移到笔下的数学立体几何题目时,自嘲地笑了笑。

    不就是失恋吗?就像两年前和陈星烈的轨迹由交叉变为平行线一样,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区别就是她没有发烧,也不会再喜欢他。

    而她永远记得高一分班考试那几天发生的事。

    中考翁星考了片区前一百,陈星烈是第一,而升入一中的分班考试,翁星考了年纪倒数一百名,陈星烈仍然是第一。

    她记得考试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了场暴雨,她没带伞,司机还拉她去了错的地方,她淋了二十分钟雨跑到学校,浑身湿透换了单薄的校服就进考场。

    在考场上,她却发了高烧,烧到做卷子看题都是重影,头痛到要炸裂,可她还是强忍着高烧考完了所有科目。

    因为她还想和陈星烈分一个班。

    成绩结果下来后,显然没有奇迹发生,她九科总分加起来只有三百多,数学考了37分,她一辈子记得这个分数。

    她被分到b班,家里父母为她的事吵得不可开交,母亲执意要为她砸钱,把她送进a班,父亲却总反驳她说看女儿自己的想法。

    那几天翁星抱着成绩单难过到睡觉都是哭着入睡的,可是这些难过通通都比不上陈星烈给的反应让她痛苦。

    那天是陈父离开桐雨街前两家人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饭桌上,双方父亲起先聊经济形势,聊着聊着就聊到孩子的成绩上,陈星烈数学考了满分,理科一骑绝尘,文科差了些,但总分仍然是全年级第一,他的名字被贴在红榜第一的位置,受人瞩目。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赞扬有加,薛奶奶也和蔼地笑说这孩子读书厉害。

    而翁星沉默不语,只是在大人们问她成绩时下头,咬着唇角逃避。

    后面她和陈星烈在花园见了一面。

    少年个子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对外人礼貌而疏离,对她仍一贯保持着好兄弟般的坦然亲密。

    那天阳光很好,他站在阳光下,海棠花树吐露了新嫩的花苞,刚出生的芽儿还蜷曲着。

    而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和深灰色长裤,单手插兜,低眸看她,漂亮眼底似有温柔错觉。

    翁星悄悄把自己的数学卷子拿给他看,想听他安慰,也想听他讲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

    可陈星烈接过那卷子扫了眼分数,停顿了会儿,嗓音极淡地念出口:“数学,37?”

    太阳位置西移,落在他眼里的那点光也没了。如水流褪去,露出湖底嶙峋尖锐岩壁,只剩下刺骨的冷。

    翁星抬头看向陈星烈,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看她的那个眼神。

    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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