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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不料皇帝在朝堂上绝口不提霍相如何,仿佛是瞧不见那本该霍准站着的位置空空如有。
一阵交头接耳后,有人明知故问:“为何今日迟迟不见霍相?”
一人擦了擦汗水道:“霍……霍相恐……恐途中……有……有事耽搁……”
“对对对,霍相向来极重礼仪时序,必属无心之过。”
黄靖愢比众人都自持身份些,他自认黄霍两家所交匪浅,站出来直问道:“昨日陛下拍御林卫围了霍相国的府邸,所谓何事?”
霍云婉自罪在深宫禁院,说出来不太好听,他便没提。黄老爷子重病在床,有时日无多之相,魏塱却没顾忌这茬儿,冷道:“怎么,朕调遣御林卫前往何处,还要向黄卿家请示不成?”
“陛下……”,黄靖愢大惊,最近魏塱对他态度是不怎么地,却从未有过如此不尊重,正要再说,魏塱起身喊:“退朝”,一摔袖子人影就进到了幕后,留了满殿人冷汗涔涔喊“黄大人。”
黄靖愢强颜欢笑安慰了一圈,无非是霍准劳苦功高,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皇上如今只是围了霍府,还不成拿人下狱,必然就是没有确凿证据。
万一真有这回事,他又义正言辞了一回:“霍大人自寻死路,诸位又何必替他伤神。”
此时站着的还无人得知霍准已死,更加无人知道,不久后,霍云昇的人头被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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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袍笏
街上吩嚷,迅速散入万家,或许这正是江闳要的效果,薛凌进出了好几次的北城门,不知是江府何时就在布置。
魏塱自退了朝便一直呆在御书房里,只有寥寥几个大臣被传唤。现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李阿牛,就更是大门紧闭,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长春宫从昨日皇帝离开,就换了颜色。依着皇帝的吩咐,一切待遇照旧,虽宫人不敢怠慢,却再无一人开口多说句话。宫檐下一具顶好的掐丝缠金枝鸟架子上站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往日最是爱学舌,逗得一众人又爱又恨,今日也将头缩在翅羽里,跟吃了长霉的谷子似的。
原说是封了长春宫,可太后非要进,几个太监也拦不住。眼瞧着圣慈昭淑太后下了轿辇往屋里去,飞快的跑到御书房想给皇帝报个信吧,人也不让见。
想是时日不长,寂静还没给长春宫糊上霉味,栀子的醉人香气仍是从主宫了飘过来。守着的宫人见太后进来,正要大喊,昭淑太后只一个挑眉,众人便噤若寒蝉,都没谁去给霍云婉传一声。
她其实过得还算的安逸,今日御膳房呈上来的吃食比之往日好像还更精致了些。早膳用罢,又有人赶着进了点心来。茶是六月间新得的云雾盏,虽是夏茶,实则生在西南高山上,终年云雾寒烟缭绕的,也就夏末一点热气熏得出来,既兼春茶之清气,又添夏茶之浓郁,可见下头并没人糊弄。
圣慈昭淑太后走进来,霍云婉仍懒懒在床榻上坐着,倚在床头处并未起身下拜,她昨日素衣未换,只搭了一件裘皮在身上,满脸倦容未改。一双赤足点在地上,脚背处多有青紫,与裘皮的油光水滑相较,透露出些旖旎风情来。
下人极识趣的退了个干净,昭淑太后先干咳了一声,才道:“这是怎么了?”
霍云婉仿佛是才瞧见有人进来,目光缓缓转过来在昭淑太后脸上来回瞧了片刻,笑笑又移了回去,漫不经心道:“都昨儿的事了,太后今儿才来问,何必呢?”
“你向来是个知事的,哀家来瞧瞧你,且先说说,一会皇帝回了,想说便也说不得了。”
“太后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可是皇上没有追到妾的长兄,又遣了太后来当说客?”
“果真是塱儿派人去追的霍云昇?霍准怎么了”。昭淑太后上前两步凑到霍云婉旁,捏着她下巴转过脸来,急声道。
霍云婉只“嗤嗤”的笑,任由昭淑太后捏着自己,并不答话。片刻后昭淑太后当知自己失态,松了手,缓了口气道:“霍家出了何事,我不信你能做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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