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情缠帝闕兴.十八
第(3/5)节
看就知道孟瀚正在同马贼交易……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说到后来,萧瑜已经连语气中的讽刺都懒得掩饰,就差没直说那同僚的身分同样有问题了。
但他的怀疑也确实有其道理在。
萧宸此前虽因怒气上头忽略了这个细节,可经萧瑜这一提点,立时便忆起了自个儿先前的那番推测──那些人越是想拉他下马,便越是得顾着父皇的安危──不由一声冷笑,道:
「想来是见事情的发展超出控制、不得不出面阻止,却错估了敌人的凶性吧。」
「臣也如此认为。」
萧瑜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太子不妨让潜龙卫先行搜索那被害同僚的府邸,看看能否找到此人早在二人交易前就知晓孟瀚作为、甚至在幕后操纵一切的证据。只要能证明对方早就涉入此案,不论暗中挑唆孟瀚闯下大祸的是不是他,单单知情不报这一点,就足让臣在他头上安一句『其心可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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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叙述,看着眼前下属心如死灰、用绝望形容亦不为过的表情,尽管姚景迁间接导致了眼前事态的愚蠢作为让萧宸满心俱是信任错付的悲愤、无力与难以置信;可几个深深吐息后,他终究还是压下了胸口几欲喷薄而出的怒气,强自冷静着同暗处守着的潜龙卫和一旁的安远分别做出了指示:
「潜龙卫即刻接手此案,以查出那『马贼』的身分和情报泄漏的程度为第一要务;涉案人等直接下潜龙卫暗狱严加看管,必要时用刑无妨……安远,即刻召楚王与楼相入宫议事。」
「是。」
「臣遵旨。」
知道事态紧急,二人当即领命出了兴麟殿。难掩匆忙的足音让迟迟未得太子处置的姚景迁听得心下忐忑愈甚;可曾经作为太子近臣的他,如今却已无了任何探问、干涉的立场。今非昔比的强烈落差让这个待罪之臣深觉悔不当初;却无论如何懊恼,都再无法、也无力去改变眼前的一切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身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昭太子,心底也充满着与他相似的悔恨。
萧宸虽深信父皇定能化险为夷、也深信自个儿必能化解敌方的阴谋,可将父皇给他留下的一盘好棋下到如此地步、还因此折进了一位计相,即使事情仍未落到最坏的地步,年轻的太子也依旧难以释怀。
可在辎重路线已然落入有心人手中的此刻,就连这样的自怨自艾,都成了一种可笑而讽刺的奢侈。
「菡萏、芙蕖,带他下去仔细盘问,不要错放任何一丝细节。」
因心中对如何处置姚景迁始终难有定论,片刻沉默后,萧宸索性暂时略过了这一节,只让潜龙卫出身的两名宫人进行更深入的调查;自个儿则端坐案前,静静等候起了楼辉和萧瑜的到来。
楼辉和萧瑜今夜均未留宿宫中,饶是安远同另一位颇得太子信任的内侍已卯足了劲儿分头前往相召,这一来一往仍耗去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光景,才让萧宸等来了期待已久的两位长辈。
安远自小跟在萧宸身边,不只为人忠心、对主子性情作风亦十分了解。无需萧宸多作吩咐,这位太子身边的心腹内监便已机灵地在半途中简单同两人交代了眼下的事态;故入殿见礼过后,心中已有腹案的楼辉便已先一步开了口,问:
「殿下以为姚景迁可信么?」
「……楼相缘何有此一问?」
因楼辉那「可信」二字能够解释的方向很多,萧宸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谨慎地这么反问了句,「是听到了什么不妥的风声么?」
「不、不,臣并非这个意思。」
意识到自个儿情急之下出口的一问有些歧异,楼辉忙摇了摇头,澄清道:
「臣只是想确认一点:依殿下之见,姚景迁此人仍可信任么?还是说……」
「……孤希望如此。」
萧宸只能苦笑。
姚景迁一知事情有变便匆忙入宫报信,显然还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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