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梦醒纲常弃.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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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略了他的宸儿并非柔弱可欺,而仅是还未学会捕猎的幼兽。如今年岁同心气渐长,又因方才的一番谈话而去了阴霾,便还未到脱胎换骨的地步,却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影响的。
想明白这一点,萧琰低低一笑。当下也未阻止爱儿一门心思地抚弄撩拨的举动──宸儿的「服侍」给他带来的更多是心理上的衝击,而并非肉体上的刺激──只是一个抬掌轻揉上少年又红又烫的耳朵尖,有些促狭地张口道:
「耳朵红成这样,若让不知情的人瞧着,怕还以为是父皇对你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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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去了你的性命」——这句话,即使在早已认清并接受了过往的此刻,萧琰几度哽咽,却仍旧没有能够直白地诉之于口。
萧宸曾亲眼见着父皇因他的死而一夕白首,自然清楚对方的心结为何──这也是他重生之后宁可独自背负一切、不将前世的事儿告诉父皇的主要原因──迎着帝王写满了痛悔的、微微泛红的凤眸,少年心疼愈甚,当下也顾不得探究父皇是否知道他同样保有前生的记忆、张口便将自个儿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
「孩儿明白的。」
他有些急切的道,「父皇之所以射出那一箭,不光是因为情势所逼、不得不为,更是为了让饱经折磨的孩儿早些得着解脱……正因为清楚这点,直到断气以前,孩儿心底有依恋、有后悔、有不舍,却从未对父皇升起过半分怨恨怪责。」
「──若真要怪,该怪的也是孩儿的愚昧轻信、软弱可欺……如若不然,孩儿也不会平白落入了他人算计,让父皇不得不担上杀子之名、丧子之痛。」
说到这里,同样陷入回忆当中的少年神色一时有些恍惚;只觉自个儿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黄沙连天的北雁阵前、正隔着战阵与策马近前的父皇遥遥相望……望着父皇同样笔直凝视着自个儿的、满溢着痛苦与悔恨的眸子,萧宸心中一恸,终忍不住在胸口不住翻腾的心潮驱使下双唇轻启、道出了前生弥留之际、那因气力未及而没能真正出口的话语──
「父皇,」
他低声唤,「宸儿……不孝……」
「宸儿……朕的宸儿……」
萧宸虽未明言,可父子二人间难以言说的默契,却仍让萧琰在听得此语后转瞬明白了这寥寥数字所潜藏的意涵。
──这句话,便是此前几乎成了他心病的、宸儿上辈子辞世时最后的话语。
前生,失去了宸儿后,他曾耗费无数个日夜试图厘清、分辨出爱儿诀别时微微开阖翕动的唇形,却无论有再多的猜测,都没能寻出一个合情合理、且能让他真正接受的答案。
他曾想过宸儿是不是在喊疼;也曾想过宸儿会否是在陈述着心底的不甘和怨愤……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一辈子迭经磨难、更因至亲之人的算计而不得不死在生身父亲手下的孩子,临终时说出的,仍旧是一句毫无怨怪、且一心惦念着自己的话语。
──他说:宸儿,不孝。
望着怀中爱儿始终如记忆里那般执拗而依恋地直直盯着自个儿的目光、思及那令他深为震撼的字字句句,痛惜、爱怜、不舍、欢欣……前生今世、无数纷乱交杂的情绪在这一刻悉数涌上心头,让萧琰先是一个几欲将人揉入骨里的紧拥;随即于爱儿着魔般专注的目光中倾前侧首、将唇再一次迭覆上了少年温软诱人的唇瓣。
而承受着的萧宸只是顺从地轻轻阖上了眼。
尽管此刻圈锁着身子的怀抱紧得让人发疼、唇上摩娑舔吮的力道也重得好似欲藉此将他吞吃入腹一般,可面对这样激烈的索求,少年感觉到的却并非不安、无措或惶恐,而是发自魂灵的满足和喜悦。白日里有过一回的经验让他在男人将唇贴上的同时便已从善如流地松开双唇轻启齿关;不消片刻,那已越渐熟悉的、父皇灵活、技巧且极富侵略性的舌便已借势下坡地侵探入里,在他的唇齿舌间恣意采撷撩拨了起来。
──可这一回,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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