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122 随侍君侧展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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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数月沉淀,就算再怎么难过也该放开怀。」聿珏顰眉,身旁的白丽轻柔地搭上她肩头安慰着,她回眸一笑,「我现下最掛心的,除了出征未还的大哥、燁卿与聿璋等人外,再来就是咱肚里的孩子。」数数时日,再不了多久便要临盆了。
「说的是呀!殿下可得听从大夫的建议,好生调养身子……舒娘子也是一样的!」画眉盯着白丽,不由想起方才她在院子里挽弓射箭的情景。
白丽与聿珏对望一眼,笑而不答。「不是奴婢多话,奴婢总觉得……」她犹疑地瞧着座上二人,迟迟不肯松口。
「有话就说!在我与无晏面前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
「是!奴婢无意冒犯,只是觉得……」她歪着头疑惑道:「殿下的肚子,是不是大得不太寻常?」
「你说什么呀你!什么叫做不寻常?太无礼了!」画眉凑近把知更顶开,惊慌失措的模样引人发噱。
「我当然知道!可是舒娘子与殿下怀胎才差几月,怎么会差这么多……」
「原来是这个!」聿珏勾唇,「画眉,知更说出了我心底的疑问。前几日娘亲与大夫、產婆一块儿过来,我就已经问过了。」她轻抚着肚腹,半是甜蜜半无奈的道:「假若里头不只一个娃娃,那便说得通了。」
「不只一个娃娃?」两个宫女怪叫一声,待意识过来又赶紧掩口。
「是呀,產婆说她遇过这样的情状,就不知我是否也是如此?」她耸肩,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咱们,静观其变吧?」
***
凤藻宫里,皇帝正为了陇西修堤一事大发雷霆。
「太子整飭吏治,都整到哪里去了!」皇帝丢开奏摺,就连方端上来的茶杯也给摔得粉碎,茶汤溅洒,冒出一阵白烟。
如此大动作,引来一干宫女、太监纷纷跪倒。「请陛下息怒!」
「这都什么时候了,堤防还没修妥,时节入冬,河水若是犯了凌汛,灾民将何去何从?来人!传朕旨意,要工部加紧赶工,事若不成,提头来见!」
经过这一回发怒,左右服侍起来格外小心,直至湘君自外头归来,眾人终于盼得救命浮木。
湘君方入殿,听闻了此事之后神色自若;待皇帝发现端茶来的人是她,忍不住责备道:「敢情又是哪个人找你当救兵来着?」
她微抿朱唇,轻道:「陛下心系天下苍生,卑职不才,只期望献此茶来浇熄陛下心中怒火。」
「你可知朕气着什么?」
「太子整飭吏治多时,然则朝廷命官收受贿赂,私吞公款一事亦时有所闻;此回震灾修堤也是如此。」
「你都看在眼里嘛!」皇帝愤愤不平的道。
「卑职受陛下所託,出外查案巡访时深有所感;太子纵然查缉得雷厉风行,事过境迁之后,恐怕又将故态復萌。」
他踱了几步,无奈叹道:「依你之见呢?」
湘君犹疑了一会儿,皱眉道:「陛下恕罪,卑职无权干涉……」
「朕没说要你干涉,只说要听听你的意见;你一定有想法,朕没说错吧?」
她长揖后道:「卑职以为能从两处着手。」
皇帝于是转身,双手抱胸笑望着,「你说说看?」
「大煌连年征战,这两年来河北一带氾滥歉收,朝廷财政不堪负荷,百官薪餉多由米粟、布帛替代,陛下身居京城有所不知,各地知州、县官为了开源,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鋌而走险……卑职以为,首要之务,就是使朝臣能拿到应拿的餉银。」
「嗯……那第二呢?」
「第二则还是从吏治着手;卑职位居四品,若非甘于淡泊,与朝臣唱和往来是决计少不了的;官员之间应酬风气兴盛,不管是京城还是外地皆然;为了官运亨通,也为结党营私,把薪餉变卖用以官员间应酬者大有人在。」湘君又是拱手,「国库充盈仅是治标,从朝臣下手,吏治为之一新才是治本之道。」
「说得好!」皇帝托起她的手,「你告诉朕,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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