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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可意,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处理完事情肯定会详细跟你讲清楚,只要你答应我……”
“我不告诉她就是了。”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喻舟晚对我的信赖又被这一轻慢的动作打了折扣。
“你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喻可意,我求求你。我保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瞒着你。”
坦诚与关系更进一步的首要任务是在情感上有所亏欠,甚至是拥有对方的某个秘密。
如此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喻舟晚的信任,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在骗我,可昨晚明明恳求我撒谎与隐瞒的也是她。
学校的门禁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轻而易举地从同班学生那里要到了他们点外卖专用的小暗门,踩着栏杆一下子翻了出去。
七中和外国语离得不算远,为了不与喻舟晚错过,我打了的士。
然而喻舟晚的座位却空空如也,后排同学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昨晚临睡前我随手把早已闲置的电话手表塞到了她的书包夹层里,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我打开了定位。
它一直在缓缓地移动,随即突然加速,最后从市中心跨到了靠近西南的郊区。
我让司机定位在郊区的车管所门口,本想骑一辆共享单车,想了想,觉得自行车的声响在郊区太张扬,便选择步行。
临州西南郊区大半是荒芜开发区,其余的是自然旅游景点周围的自建房,房租却比市区便宜了将近一半,住的人不算少,所以天完全黑下去之后路上依旧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倒没有那么阴森可怖,同时也给我这个探头探脑看定位的家伙找好了掩体。
我一路上战战兢兢,毕竟从来没有做过让猎物逃离视线之外的举措,我怕当面撞上拿着定位手表质问我的喻舟晚,或者是左顾右盼时在不经意间与她四目相对,这样我不仅会失去窥探她秘密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会失去喻舟晚的信任,我更不可能去讨好石云雅或者是油盐不进的喻瀚洋,之后恐怕只能当这三口之家的旁观者。
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愚蠢轻率,不是个合格的狩猎者。
我远远地看到喻舟晚后立刻远程关掉了定位,心里嗤笑一声,本以为自己会像侦探一样弄出一些伪装的定位仪,没想到一个破烂的手表起了作用,说出去谁不觉得荒谬?
喻舟晚停在某栋二层小楼的铁门前不走了,手机微弱的亮光照映出她脸上焦虑的神色。
我蹲在青苔味儿的墙角远远看这出没有前后承接的戏幕。
八点钟左右出门散步的人陆续往回走,喻舟晚在巷子里兜了好几个弯,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抓挠着腿上新鲜的蚊子包,心里直犯嘀咕,差点儿没怀疑自己是被喻舟晚将计就计耍了一道。
喻舟晚站累了便蹲了下去,后背的校服衬衫彻底湿了一片。
我听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时,已经是将近十点。
她们隔着门说话,那女人有些不情愿地从院子里跨了出来,她头上别着塑料卷发棒,面容年轻,至多二十岁出头,穿了身绿格子长睡裙,不耐烦地叉着腰,无形之中用行动催促着喻舟晚有屁快放长话短说。
我倒是想往前挪两步把她们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可是我只要稍微动一点点儿,晃眼的沿街路灯就会把我的影子投射到马路上。
“滚!”
我正心里盘算着的片刻工夫,竟没留意到底是谁喊出了这破音的一嗓子。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喻舟晚拉着那女人的手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猛地甩开,她转身想回家,却没想到喻舟晚死缠烂打跟了过去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我从来没见识过喻舟晚面对他人如此狼狈求情的样子,我的收藏里有她的背影,她的睡颜,她的各种表情,唯独没有此时她低三下四的神态更让我充满期待与喜悦。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两人消失在明亮如白昼的灯光下。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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