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回遥瞻残月逢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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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撬我儿子的墙角?
这好么?嗯?
刘太妃不慌不忙从她手里拯救出被抓得皱巴巴的袖子,气定神闲道:“好姐姐,若是你家存勖真有办法叫岐王待他一心一意,我再如何帮存礼支招也没用啊。”
曹太后:很有道理……对哦……不对!
刘太妃继续和她打马虎眼,“好了,老姐姐,年轻人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掺和了。存礼也算,咳咳咳……代兄从君了。岐王如此出众,爱慕她的年轻儿郎可不少呢,你瞧。”她掩在衣袖中的手指抬起,指了指一脸淡然的侯卿,“多一个存礼,咱们也算多一分胜算嘛。”
她可算是把这辈子都没用上的小心机,都传授给儿子了。
好孩子,好好干罢!
曹太后朝侯卿瞪视了几眼,越看越是面熟:这年轻人当年和克用似乎有些交情……呃,年轻儿郎?
不过数日,众人便行至长安城内。城墙巍峨,街道纵横,这座大唐故都在逐渐复苏,虽不及往日辉煌无比,但也足以让几乎从未离开苗疆的鲜参大饱眼福。
这一夜李云昭难得独寝,她睡下不久后听得窗棂外传来“笃笃”几声,当即醒转。窗外一个陌生的声音低喝道:“跟我来!”
良夜迢迢,三更刚过,李云昭才睡下便逢人搅扰,心下不快,一语不发地穿好衣服。她抓起床头佩剑,也不走正门,推开窗户从缝隙中窜了出去,一跃上了屋顶,长臂一抓几乎就抓住了那人的背心。
那人“哎呦”一声,脚步加快,向前避开了她一抓。二人在长街一排民房屋顶上展开轻身功夫,倏然之间,已过了几条街。李云昭轻身功夫妙极,真如飞燕掠波、流星横空一般,耳旁风动,足底无声。那人听得身后没有声响,还频频回顾,每次都差点和她贴脸,吓得没命价狂奔。李云昭武功远胜于那人,只是不知那人葫芦里卖什么药,才不疾不徐缀在其身后两三丈。
那人身着灰衣,像一个浅淡的影子,步履忽快忽慢,李云昭也随之调整步调,总是紧紧跟在身后,却也不追过了头。不知过了多时,长安城已被她们远远甩在脑后,道路两旁不时出现熟悉的景致,李云昭心想:这不正是当年岐晋合兵安营扎寨的地方么?
那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戴的傩面在残月映照下更是凶神恶煞,声音却清脆活泼:“岐王还真是厉害呢!”
林间慢慢走出一个黑衣人,走到那人身侧与其并肩而立。这两人身形苗条,步伐轻盈,似乎都是年轻女子。
黑衣人生硬道:“久闻中原岐王战力无双,今日我二人倒要讨教一番。”她手腕一抖,手中多出一柄剑来。
李云昭见她拔剑的身手,就知此人武功非同小可,拱手道:“不敢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黑衣人不欲多言,灰衣人却笑道:“若是你赢了,再问也不迟!”她手腕一翻,从腰侧抽出剑,“我们二对一,岐王不必客气,也使上兵刃罢!”
李云昭见她笑语盈盈,却是非动手不可,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佩剑在剑鞘中跃出,紫光闪动,长剑上腾,她右手一伸,握住了剑柄。
这一手美妙之极,而其中所显示出的内力之深,运劲之巧,更是非同小可。黑衣人心中一凛:难道那个赌约,竟是我们输了么?
李云昭不知这二人是友是敌,长剑斜出,使一招“苍松迎客”,意存友好,随后她吸了一口气,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一招 “天外飞仙”,使得奔腾矫夭,气势浑厚,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如腾蛟,如云龙,胜似活物。
黑衣人不敢轻敌,与同伴对望一眼,齐声呼哨,侧身闪过。一人左手剑,一人右手剑,双剑纵横,白光闪动,剑招生生灭灭,消消长长,隐隐有风雷之势。
这二人的剑法成双成对,一攻一守,左右盘旋,沉稳狠辣,将李云昭裹在一片剑光之中。李云昭一边在对手交织的剑网中穿跃来去,一边暗暗辨认她们的武学家数。中原各门各派武学她几乎都了然于胸,偏偏这二人的师承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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