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第(3/5)节
京所有人,所有突发的战乱,都只为让旁人觉得与南疆关系愈发紧张,这怎么可能,怎么能是。
“若那新帝继位是与朕同样立场呢。”
沈良州目光灼灼,冷声道:“谁与你说三言两语便能化解,沈敬,你以为这些年朕付出了多少,才堪堪换来一纸和平。”
“不,不,本王不信!”
敬安王面色惨白,嘴唇颤抖,“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的,五万兵马为我方所用,你不可能……”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沈良州掀开被子,赤脚下地,身子还有些虚弱,陆沉扶住他,慢慢到敬安王面前,撇过垂坐在轮椅上的靖贤王,一字一句,“你们父子十几年都找不到的那枚兵符,你猜会在哪里?”
敬安王愣住,倏忽的扭头,望向宋昱,“你?”
沈良州笑了下,不及眼底。
“你以为在朕这里啊,这么多年费尽心思想从朕这里拿到,真是辛苦了。”
他转过头,笑吟吟看向靖贤王,“皇兄认为呢?”
靖贤王的发间掺杂了白丝,一向严谨的面容上浮现了些许老态,他动弹不得,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这个孩子心浮气躁,低不下身子,受不得委屈,他教导着,指引着,仍然抵不过力不从心的躯体。
不自量力,不知悔改,也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这幅自以为是被打破后的惊慌模样。
可这沈良州…沈良州…
他忽然想起那时圆滚滚的小孩子,跌跌撞撞跑来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喊他皇兄。
那时候他才到他腰间,如今早已长大,个头也比他高出一截。
这十几年里,当初的小少年逐渐长成如今的模样,眼睛里的固执也终被无情所代替。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先帝会选择他这个年岁最小的弟弟承任,如今看来,他就像……就像当初的先帝。
他隐忍不言,被掩盖在所有风光下,心甘情愿作为傀儡,不动声色推翻全盘。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这个世人皆知的傀儡皇帝还能问上一句,“你信命吗?”
“……”
靖贤王想说信,又不信,可是努力了很久,只能勉强抬眼看他。
沈良州笑了下,疏离而冷淡,“朕要与靖贤王单独谈谈。”
“宋昱,你留下。”
寂静的殿内只余下三人,沉默许久,突兀的响起沈良州的声音。
“这殿内只有我们三人。”
他面无表情,语调清晰缓慢,“许多灰暗的往事也该在这门后被翻出来。”
是灰暗的,灰暗到令人心生厌烦。
他把那些隐匿在见不得光的一点点拽入光明,看着它们换了方式重新显现出来。
他问兄长,“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没有回应,他便继续一字一句,“败在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儿子。”
先帝临终前总共下了三道密旨,一是针对于靖贤王。
新帝尚且年幼,承担不起大任,靖贤王执政辅助,掌控大局,如新帝昏庸无道,可取而代之,但需众服。
随行送过来的,是柄御赐戒尺和一枚兵符。
那枚兵符的权限极小,不如云晟的一半,似乎是在提醒他得到更多之前,不可起兵造反。
靖贤王觉得心酸又高兴,心酸他防他,高兴他看重他。
第二道是对于沈良州。
新帝登基,必有战乱,靖贤王暂为执政,如有谋反之意,云晟侯遣,摄政王必诛之!
云晟多年带兵打仗,手握重兵,忠心耿耿,是先帝留给他的底牌。
沈良州一直在十五岁那年才拿到密旨,在这之前,他已对摄政王起了诛心。
第三道对于宋昱。
新帝年幼,摄政王贪厌,如若争斗,必保玄京安定。
他预视了争斗,却只说保玄京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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