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3)节
宫喊了太医,检查过后说是小产了。
原来自从得知湘贵人怀有身孕之后,云妃朝整日在御花园里紧盯着她,这次终究是得逞了。
女人是很奇怪的,就比如云妃,你说她痴傻疯癫,她能准确的算好湘贵人每日溜御花园的时辰,并趁着宫人不注意扑倒湘贵人,你说她是装的,可她整日蓬头垢发疯疯癫癫,连太医都查不出端倪。
太后再一次震怒,命人把看管云妃的宫人处死,又将云妃锁在寝宫里,等候发落。
当天夜里就出了事,云妃将衣服撕成碎布条,一节一节的捆绑起来,悬梁自尽了。
云妃的死状甚惨,血肉模糊,头上一个血窟窿,眼睛瞪的大大的,舌头伸的老长,手指甲全部断裂,指缝里全是血污。
她在死前,用头撞地,用指甲抠门,还用断裂后的指甲挠烂了全身的皮肤,最后才悬梁自尽。
太后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一个孩子究竟可以把一个女人逼成什么样。
这事在当时影响甚大,比起云妃诞下死胎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的很长时间,都有宫人在当初云妃悬梁自尽的寝宫里听见云妃的哭声。
她一直哭一直哭,很是凄惨,得知噩耗之后,疯疯癫癫,在她死后,像是终于把内心深处的情绪释放出来。
当然,这也是道经途说,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总之从那之后,宫里的女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小产,乃至诞下死胎,这似乎已成为惯例。
后宫众说纷纭,怎么说的都有,版本最多的,便是云妃的冤魂作祟,专挑妃嫔肚子里的皇嗣下手,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为安抚人心,太后甚至从宫外请了法师高僧进来超度云妃的亡魂,一群有头发没头发的老头围着吊死云妃的寝宫叽叽歪歪,又唱又跳又磕头。
可法事做完,还是该如何如何,丝毫未见任何起色。
这事发生的时候,连同六月她们也跟着跪在吊死云妃的寝宫外念经超度,这事六月记得很清楚。
青颂问六月:“那吊死云妃的寝宫在哪?”
六月面带异样,往窗外看了看然后才说:“姑娘还是不要知道了。”
青颂被她勾起兴趣,死乞白赖的跟着她想要知道。
耐不住磨叨,六月告诉她,当年那个寝宫已经被锁了起来,也远离了妃嫔的住处,可离着拂晓宫却不远。
六月说这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青颂半响没回过神来,万万没想到,这闹鬼的寝宫就在拂晓宫的隔壁。
晚上入睡时,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有种朦胧感,青颂透过帐子往外看,寂静无声,只有些虫鸣声偶尔响起。
响起六月的话,小姑娘不禁缩缩脖子,把头埋进被子里,寂静了片刻,似乎真就听见悠悠的哭声,时近时远,忽高忽低,听的她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的起。
惊恐了大半宿,知道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早上六月进来了好几趟,见青颂没醒便没叫,直到将近晌午,青颂才睡醒过来。
六月进来说,云澄来了,青颂愣了愣,迅速的穿好衣物,脸都没洗就急匆匆的飞奔出去。
从大年三十那次之后,云澄就再没来过,以往总是半月一趟,送一些米面菜肉瓜果,和青颂要的一些零嘴,风雨不误,可如今却足有两三月没踏足拂晓宫。
也好在以往剩的不少,勉强算度过来了,她日日惦记,抠着以前剩的已经略微受潮的花生,叹气不已。
不过这也让她明白,倘若哪日云澄不再来了,她与六月若不想饿死在这深宫中,就得想办法走出去,不过六月说,外面很危险。
云澄难得坐在正堂之中,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茶。
听见动静,他的眼睛迅速扫向青颂,起身点头示意:“姑娘起了?”
青颂点点头,见到他手边已经剥好的核桃仁,抓起一个送进嘴里,问他:“你干嘛去了?”
他眼神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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