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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颗蓝莓客秾与我

第(2/3)节
“不怕不怕了,宁儿。”

    和昨天的客秾如出一辙。

    刘婷又说:“宁儿,去看看医生吧,现在医院里都有心理科,去看看吧,看完医生就能好了。”

    甘宁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也是实在没什么力气拒绝,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点头应了。

    刘婷突然摸了摸她的后颈,“发烧了?外面这么冷还跑过来做什么?去找药吃,吃完了睡一觉。”

    甘宁从刘婷怀里起来,去抽屉里找药,刘婷指挥她拿这个拿那个的。

    热烫的水在杯子里冒着热气,甘宁握着药等水凉下来,和刘婷聊天说话,之后喝药。她总觉得刘婷似乎在若有若无地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自己,等她看回去时,那眼光又没了。

    药喝完了,甘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她问刘婷:“姨姨,你中午饭想怎么吃?家里有什么菜?我做吧。”

    刘婷没说话,就在甘宁要起身去厨房的时候,她才语气凝重地说:“宁儿,能和客秾分开吗?”

    甘宁脸上的笑凝住。

    刘婷继续说:“我昨天在你房间里看了你的手机。”

    “宁儿,你们两个女孩儿怎么在一起啊,你们怎么生活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带着无可奈何的祈求和惊世骇俗的无力。

    甘宁在过去的五个月里时常幻想着自己要怎么出柜,她设想了千万种场景、千万种对话,没一种能套用在此刻。

    一个比自己亲妈还亲的女人,身上带着因为自己发疯而受的伤,前一刻还抱着自己说软话哄自己开心,她对自己连理所应当的命令都会讲出祈求的味道,自己把她的女儿拖下泥潭,她却仍是站在长辈的角度怕她以后过不好。

    她还捏在手心里的手机亮了,是客秾发来的。

    她等了一上午。

    泰晤士河边的风吹起甘宁留了很久的长发,老教授嚼着手里的叁明治,口齿模糊地问她:“so  you

    oke  u?”(所以你们分手了?)

    甘宁拢了拢头发,笑着说:“forced  by  the  situation”(情势所逼。)

    老教授咽了口咖啡,惋惜地点了点头,“there    you  uld  do”(你也是没办法。)

    停了一会,他又说:“it’s  reat,  take  it  easy”(放轻松,会好的。)

    这是她来伦敦的第叁个春天。

    她在这里升了研,蓄了发,每天和自己相处,也和自己斗争。

    今天是她固定的每个月找心理医生聊天的日子,但是意外在结束之后遇到了自己学校的一位教授。

    教授见她是从心理诊所出来的,便问她这里有用没。

    甘宁耸了耸肩,“’s  jt  soheraeace  of  d”(可能有用,只是一点心理安慰。)

    在国内上学的时候,英语老师总说英国人边界感强,不喜欢谈论私事儿,又因为英国的天气多变,所以和英国人聊天气是比较稳妥的聊天内容。

    甘宁却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全对,也有特别爱八卦的英国人,比如现在正和她说话的这位教授。

    但其实她从来不避讳和人谈起客秾。

    在伦敦,她遇到不少人问起过她的感情经历,每次她都会毫不犹豫告诉别人,她曾经爱过一个多可爱多美丽的姑娘,她叫客秾。

    她的人生乏善可陈,却又旧事缠身,客秾是她扭捏人生当中,唯一可以坦荡示人的部分。

    “s  the  st   you  and  ke?”(你和客秾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甘宁被老教授的问句难住,这个名为客秾与我的故事她讲了这么多遍,没人这么问过。

    她眯着眼往远瞭,看鸥鸟窸窸窣窣地在广场上捡食。

    想了良久。

    回忆起来的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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