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一）租房

    丫头的母亲丽姐与我是同乡，在大学门外经营一家粉面店。每当我吃腻了学校食堂那些黑暗料理，又或者想找个能说上家乡话，吃一口家乡味道的时候，我便往她们家店里跑，很是熟稔。

    丽姐看上去也三十多一些不到四十的样子，她一个女人经营食店殊不容易。每天为了赶早饭那时间段，为了准备食材起得比平常人早，晚上做完晚市还要把碗洗完才能打烊。一年当中除了过年那几天可以稍为休息外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份外辛劳。

    因此，丽姐一直保持着健康均匀的身材。也基本没有打扮，头发长了便简单扎个马尾辫，但更多是束着短发。她的手脚也特别麻利。尤其是夏天时，大汗淋漓的她只好露出那经年劳动而练就得结实有力的双臂与双腿。

    丽姐这店本来是与丈夫一块开的，但丈夫早年因意外去世。与婆家关系一般的她根本无法投靠，丽姐家里原来就反对丽姐与其丈夫的亲事，加上多年下来也没剩几个人。随着丈夫离世，丽姐只能硬生生地边带着丫头边继续经营食店。

    以丽姐这个年纪与条件，要再找一头新人家按理说不难。的确多年下来，店里也曾出现过好几个中年男人。可惜好境不长，不知为何竟没有一个能长久的，试过最长的只留了几个月，最短的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住便消失了，最后只留下丽姐母女在苦苦支撑。

    从我上本科开始到现在上研究生，丫头都只是个小学生。分别是初识时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现在已是落落出脱步入青春期正在长身体的少女，细心察看会发现胸部已经开始有小小的隆起。从小留长发的她一直都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扎着马尾辫。但小女孩嘛，头饰总是有变化的，从小时候的动画人物到近日的彩色蝴蝶结。说明丫头已经明白要摆脱过去的那股稚气了。

    别看丫头她年纪小小，打从小起便特别懂事。只要是课余，便跑到店里帮忙。食客总是见到挂着笑脸的她，用那小小的双手捧着丽姐那一碗碗装得特别满的食物送到客人的桌上。

    而且丫头就像她母亲一样勤快，一看到客人用餐完毕，她便马上利索地收拾干净。总之丫头就是一个又乖巧又听话更叫人怜爱的好女孩，一天到晚在店里帮忙看着都让人心疼。

    如果是上课天，丫头她便穿着学校的运动服，脚踏帆布鞋。如果是不用上课的日子，她时而穿着短裤，时而穿上不及膝盖的连身裙，脚踩人字拖。为了省钱，小时候衣服总是大好几个码，但现在长高了衣服又经常显小。总之就是老衣不称身，她穿的便服总是不称职地露出她全身上下光洁雪白且完美无瑕的肌肤。

    沉默寡言的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只有到店里丫头母女才愿意多跟我寒暄几句。看见丫头踏入青春期，明知不对但我总是忍不住，老目不转睛地盯着丫头那正在发育的身子，为了多看丫头几眼，一到周末我便从早饭到晚餐都帮衬丫头母女的粉面店。

    丽姐似乎也看出我的心意，晚上要我没事便在店里多留一会聊天。这样的邀请当然叫我喜出望外，为了能借机靠近那位正在发育的小女孩，我更自告奋勇帮忙洗碗。结果每到周未我都把她们家用过的碗全部洗干净。

    「建德哥，你是不是今年就要毕业了？」一个周五的晚上丫头试探着问我。

    「是的呀，单位也找好了，国家单位，正好与我的专业对口。」工作落实了，且是我心仪的国家级研究单位，难掩我心中的雀跃，急于跟丫头母女分享。

    「那你以后要搬走啰？」想到可能要分离，丫头略显失落的问。

    「恭喜你呀小曹，能进国家单位很稳定的，还留在这个城市吗？要搬到单位安排的宿舍去了？」姜还是老的辣，丽姐见我高兴便顺着我意继续追问。

    「就留在这，单位就在学校附近。国家单位现在都改革了，没有分房，毕业了早晚要搬离学校的，所以现在就要开始找地方了」

    「找地方？我家附近就有现成的，小曹今晚有时间吗？有的话一会洗完碗我们带你去看看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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