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征途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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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军医那四四方方的医药箱,阮希像产生幻觉般,鼻腔里吸入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他狼狈地躲开,摆摆手拒绝道:“我……我应该没有受伤。”
陆征河在这件事上态度非常坚决,“你身份特殊,不能出半点差错。”
阮希:“这话让我的耳朵已经听得快起茧子。”
“事实如此,让文恺看看你。”陆征河不是爱劝说的人,他常年身居高位,更擅长下达命令与决策。
“好吧。”阮希妥协。
紧要关头,争对错争口气无意义,还是小命要紧。
在文恺的要求下,阮希抬抬左腿,又抬抬右腿,连同手臂的每一寸都用手捏了捏,确定这里不痛,那里也不痒,文恺这才理智地下了结论:“没什么大问题。”
陆征河听不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皱眉道:“有小问题?”
“表面上没有外伤,内伤应该也没有,但如果您需要非常精确的结果,那要……”
“算了,他哪里要是不舒服了应该会说的。”
文恺挠挠头,想起来,“对了,有一点。”
“什么?”
“阮希的性腺,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稍微更鼓了一点,”文恺努力回想着,“这是个不太好的标志。是抑制剂注射过多的缘故。”
“注射过多?”陆征河强调。
文恺轻轻咳嗽一声,继续说:“他体内的oega更具有不可控力。呃,我是说,他不能再服用一些束缚天性、压抑自身激素的药物了。”
“如果继续注射会怎么样?”
“可能造成性征反噬,会比较难熬过去。”
“我知道了。”陆征河说。
暂时晾在一旁被当成透明人的阮希沉默了:“……”
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一唱一和的?
文恺把自己的病情交代给陆征河,陆征河还乖乖地听,乖乖地回答“我知道了”,好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正在警告一个o配偶。
画面的诡异程度堪比婚礼前夕他在自家花园里偶遇陆征河。
文恺说完,转面朝向阮希,抱歉地笑笑:“我给您重复一遍……”
“我听进去了,”阮希摆摆手,“我很感谢。”
然后陆征河悠悠地踱步到他身边。
阮希正蹲着系鞋带,于是陆征河的眼神非常“不自觉”地落在阮希后脖颈的腺体上。
“听到了吗?不能再用抑制剂。”狼说。
羊抬起头,懵懵懂懂地回答:“那发情期……怎么办?”
狼没表态,只是高深莫测地说:“走一步看一步,还有段时间吧。”
“好。”羊回答。
“对于刚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陆征河流露出一些着急的情绪。
阮希想了想,眨眼,“你比我想象中强很多。”
陆征河担忧地看着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有不舒服吗?那样的场景对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来说,确实……”
在兽城,阮希确实和兽人搏斗过,但是那不一样。这样的日子过久了,陆征河很担心阮希适应不过来,会在高压环境下精神崩溃。
“我可以试着克服……但我讨厌打架。”阮希放松下来,身体前倾,软绵绵地往陆征河肩膀上靠靠,“我们进来多久了?”
“两个小时。”
“感觉像一生一世。”
阮希说完,像突然想起什么,飞快地拨开单薄的袖口看表,提醒他:“完蛋,地面裂变要来了。”
刚才的搏斗太激烈,他的手表表面裂开了好几条缝,看来是不太能用了。
话音刚落,打扫战场的厉深戴着头盔上的小照明灯从茫茫雾海中冲出。
他的脸上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油彩,横着抹了三道石灰色在脸上,白灰、浅灰、深灰。他又戴着头盔与护目镜,遮了大半张脸,不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长相。
厉深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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