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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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绝不会独活,所以偷偷换掉了他的毒药,如今只是睡过去了,一会子便醒。”
石厚听着祁律的话,愣在当场,终于明白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圈套,完全都是圈套。
那日里祁律对姬林说,有办法屈服石厚,说的便是下毒这个办法。
獳羊肩手里还有石厚给他的毒药,祁律知道,按照獳羊肩的性子,绝对会和石厚一起赴死,而这个死法,就是石厚给他的毒药,毕竟作为家仆,獳羊肩没能完成石厚最后交代他的事情,用这种办法终了,才能全了獳羊肩的忠心。
而且昨日晚上獳羊肩还特意给祁律煮粥,又默默的流眼泪,祁律便知道獳羊肩绝对早有打算,只是全都憋在心里,对谁也不说。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好戏,祁律笑眯眯的说:“石将军,你已经亲口答应归顺天子,否则万箭穿心,可不能做食言而肥的小狗子啊。”
姬林眼皮又是一跳,真是为狗子鸣不平,面子上冷冷的说:“寡人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石将军并非是一个冷血,没有软肋之人,从今往后,寡人会死死抓住这块软肋,让石将军只能乖乖的为寡人卖命。”
他说着,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獳羊肩。
獳羊肩感觉腹中很疼,头晕目眩,突然便不省人事,等他稍微有些意识,微微睁开眼目,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榻上,而有人站在榻前,一身黑衣,身材挺拔,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宗……宗主?”獳羊肩刚醒来,还很虚弱,声音软软的。
站在榻边之人,正是石厚。
獳羊肩喃喃的说:“我……我果然是死了。”
他第一眼看到了石厚,而且石厚手中握着一块布巾,正在照顾自己,给他擦汗,所以獳羊肩第一个念头觉得不可思议,但第二个念头便觉得自己死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吱呀——
舍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很温和,笑着说:“我家小羊醒了?”
獳羊肩眼睛蓦然睁大,俨然变成了一只小呆羊,说:“太……太傅你怎么也……”
祁律一听,连忙说:“太傅还好好儿的,不要咒太傅。”
獳羊肩这时候才省过梦来,立刻从榻上翻身而起,起来的太猛,还差点栽在地上,石厚一步抢上去,将獳羊肩抱在怀中,皱眉说:“不要瞎动,老实点!”
獳羊肩看一眼石厚,又看一眼祁律,说:“这……这……这是怎么……”
有人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姬林,姬林一身便服,显然是来太傅府“遛弯”的,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他一走进来,祁律立刻拱手说:“律拜见天子。”
石厚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拱了拱手,说:“厚拜见天子。”
这举动让獳羊肩更是傻眼了,总觉得自己没睡醒,应该躺下来重新睡。
姬林见到石厚给自己行礼,笑容更是扩大,淡淡的“嗯”了一声,天子气场十足,说:“罪臣石厚幡然悔悟,愿意归顺寡人,戴罪立功,寡人左思右想,有一个职位非常适合你。”
石厚见他笑成这样,就知道绝对没安好心,但已经中了圈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硬着头皮说:“但凭天子发落。”
姬林幽幽的说:“虽石将军身经百战,但那也是在卫国地界之中的战功,如今初来洛师乍到,还是要从基本做起,寡人尝听太傅说,太傅跟前缺一个骑奴,可有这回事?”
祁律微微一笑,和姬林顽起了双打,拱手说:“回天子,正有此事。”
骑奴?石厚立刻皱起眉头,想他堂堂石家少宗主,又是大将军,竟然沦落成了一名骑奴,但偏偏没辙,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姬林十分慷慨的说:“既是如此,石厚你便留在太傅府中,先从骑奴做起。”
他说着看向獳羊肩,笑着说:“獳羊肩。”
“小臣在。”獳羊肩拱手。
姬林说:“你既是太傅府中家宰,那这骑奴,便由你管理调教,是打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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