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第(4/4)节
应笑着回答,却将雌蕊琵琶递给了楚慕。
楚慕将这把姐姐的琵琶,挂在楚氏乐器行墙上近十年。
他定期调弦、除灰保养,始终有着一个困惑。
此时,他接过了雌蕊琵琶,走到了楚怀面前。
特地为音乐会梳妆打扮的楚怀,挽起的头发依然干枯毛躁,笑容遮掩不住沧桑病态。
可她眼睛锃亮,透着少女般的兴奋,连苍白的脸颊都恢复了血色。
姐。楚慕递出琵琶,认真的问出了多年的困惑。
这也是钟应问过他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妈妈将雌蕊琵琶交给我,又把雄蕊琵琶交给你,她会是什么意思?
楚怀小心翼翼的拿回自己的琵琶,怀念的坐在舞台凳子上。
她温柔看着楚慕,即使她的弟弟成熟苍老,再也没有十岁的模样,她说话的语气,仍旧像对待一个年仅十岁的傻孩子。
当然是希望你能经常回家。
她抱着雌蕊琵琶,左手按下了丝弦,垂眸去找记忆里的音。
妈妈说,男孩子留不住的,等你长大了、结婚了,肯定会离家远远的。
雌蕊琵琶发出了轻柔单调声音,她停留在二十三岁的认知,却再也弹不出二十三岁时流畅的琵琶。
可你离家再远,只要带着我的琵琶,一定会记得带它回家。周末、圣诞、春节,你总会回来,像现在一样将琵琶还给我
楚怀漆黑憔悴的眼睛,闪着笃定的光芒,笑着抬手拂出熟悉的旋律。
我也会把雄蕊琵琶还给你,我们聚在一起,面对满桌的烤鹅、炸鲤鱼,一起弹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她笑出声来,似乎觉得自己描绘的场景有趣。
楚怀拨弄丝弦,并不介意自己的手指僵硬,弦声凝滞,只是期待着看向弟弟。
只有我们团聚,才能重弹《木兰辞》,只要你记得自己的琵琶,你就会回家。
楚慕直愣愣的看她,仿佛看到了临终前的楚芝雅。
她说
木兰琵琶可以守着你们一辈子,让你们有一个完整的家。
那位眼眶通红的冷漠奥地利人,今晚似乎格外的感性伤怀。
他含着泪,看楚怀弹奏琵琶,仿佛能看整个晚上。
楚老板。钟应将雄蕊琵琶,递给了沉默的他。
楚慕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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