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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披人皮

第(2/3)节
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两叁个陌生的奴才。

    看到他手上的钥匙,玉魁先肿胀的眼皮微闪两下,他是你去找人伢子要钥匙了。

    拾阴示意奴才下去,将束缚的枷锁打开。

    一般买来的奴隶都是不解脚铐的,因为怕逃跑,白花花的银子都打了水漂。

    魁先看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接着又听到他吩咐奴才初六去收拾卧房。

    玉魁先很久没见过这样蚕丝锦被,望着望着就不觉眼酸。

    察觉到她的感伤,拾阴的手掌落在她发顶:“先洗澡吧。”

    躺在温水飘香的浴桶中,玉魁先开始忍不住乱想,时时刻刻提防门窗,以防有人偷窥。

    她身上的衣裳是之前逃跑时为了躲避抓捕偷的,早已经肮脏不堪,拾阴推门进来送衣服,将脏衣服一并收走。

    “你你干什么?”她双手抱胸,惊厥看着男人。

    “我看不见,你放心。”

    玉魁先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白天初六要站在他前面,原来是引路。

    “这是新衣服,给你放这。”

    他搁下就走了。

    洗过澡,拾阴再次入房,玉魁先沉怒着眼睛,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一脸警戒。

    拾阴虽然看不见,但从她纷乱的呼吸能听出一二。

    “不要害怕。”

    拾阴的手伸入被子,一把抓住她的脚背,玉魁先瞬时挣扎起来,乱蹬乱踹。

    拾阴并不生气,奋力一拉,将玉脚搁在怀中,拿出药膏给她抹上血痕累累的脚踝。

    玉魁先终于不再踹他,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终于在清凉的药膏下,平静下来。

    “谢谢。”她声如细纹的说。

    拾阴给她手腕也上了药,骇人的伤痕深深凹陷,几乎见骨那般。

    拾阴用手帕抱住,指尖在手帕上辗转,之后又想去摸她的脸。

    高肿的面目透着隐隐的热烫,拾阴半摸着,指尖便悬空了,空洞的眼睛就像是深渊那样无声。

    风清夜静,玉魁先小眯了一会,然后拿出床里一早收拾好的包袱,趔趔趄趄地从后门离开。

    从昨晚男人把她带回来她就看好了路线,从大路走很容易被人看见,如果是农家田里就不会。

    叁月暖春,绿油油的麦苗已经到了小腿,露水打湿了她的鞋袜,鞋上沾着厚厚的泥土。

    玉魁先气喘吁吁地跑了许久,脚下一个没留神就摔倒在地,包袱里的古董玉器呼啦啦滚了出来。

    她爬跪在地上捡,一双男靴突然出现在眼下,玉魁先顿时愣了。

    抬眼,正是本该熟睡的拾阴。

    对方还没开言,她就先出于本能地跪地求饶,佝偻的脊背充满着恐慌和害怕。

    “大爷大爷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以为会受一顿暴打,但没想到男人却蹲下身,抓起她按在地上满是泥泞的手。

    “伤口都裂开了。”

    玉魁先手指微微蜷缩,有点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拾阴就把她拦腰抱起来。

    温暖的怀抱和温柔以待让玉魁先身板发僵,她盯着拾阴的脸,水盈盈的眼睛惊愕不已。

    一面又心生疑惑,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这眼睛,究竟是真瞎还是假瞎?

    拾阴让初六端来热水,捧起她的玉足给她洗脚,全程一言不发。

    洗完脚的她蜷缩在床上,随着天明将至,才疲惫的窝在床里睡着了。

    之后玉魁先又逃跑了几次,不仅都以失败告终,每次都带着伤回来。

    拾阴从不打骂她,只是一次比一次沉默。

    魁先见他不言不语,会细心给她上药的模样,满是酸苦的心就像是被暖光照耀。

    这更让她害怕了。

    这天,天刚蒙蒙亮,玉魁先刚走出门,就发现男人坐在院子里。

    月亮被乍泄的白光所隐匿,他不知坐了多久。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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