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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 第95节

第(2/3)节
,用身体替她挡住了凛冽风雪,护着她往永熙宫走,嗓音温柔沉静:“母妃放心,我有分寸的。”

    离了曲阳亭,殷承玉往慈庆宫的方向走。

    薛恕撑着伞走在他身侧,恰替他挡住了吹来的寒风。

    风将他的袍袖吹得飘飞,漫天风雪之中、昏暗的天色里,他一袭绯色蟒袍极艳,直直扎入殷承玉眼里。

    像是上一世那个人,又不太像。

    重来一世,不论是他还是薛恕,都变了许多。

    这种变化叫殷承玉满意,因此更多了几分耐心与纵容,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柔和下来:“你还有何事要禀?”

    此时恰行至回廊转角之处,薛恕轻轻飘飘一个眼神,随他一道过来的崔辞领会了他的意思,抬手将东宫护卫拦在了原地:“我们督主有事要单独禀报殿下,诸位留步。”

    薛恕在慈庆宫当过差,护卫虽与他相熟,却也不敢贸然留太子一人。领头的护卫长征询地看向殷承玉。

    崔辞的声音并不小,殷承玉自然也听见了,微微颔首。

    护卫留在原地,只有薛恕与殷承玉转过拐角。

    廊腰缦回,从护卫们的位置看过去,只隐约看到暗红的袍角。

    殷承玉被夹在薛恕与廊壁之间,抬眸看他,语气带了点玩味:“这就是薛督主要禀的事?”

    薛恕逼近他,直勾勾与他对视,眼底情绪一览无遗:“殿下已经数日未曾召臣。”

    “你已不是东宫属官。”殷承玉微眯起眼,指尖从他凸起的喉结划过:“薛督主当早日认清自己的身份,免得惹人闲话。”

    “这几日,殿下便半点不曾想起臣吗?”他恶狠狠地盯着殷承玉,只觉得这人就像外头纷飞的白雪,看得见却抓不住,叫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心甘情愿地追逐:“臣对殿下,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明明是情话,但从他嘴里吐出来,一字一顿,宛若恶语。

    又似乎有些怨愤。

    殷承玉却未答,漂亮的凤眼往上掀起,眼底有从容的笑意:“薛督主今日模样,恰叫孤忆起一位故人。”

    他看进薛恕眼底,没有半分闪避:“这故人薛督主应当也是识得的。”

    薛恕眼神闪动,顿了下方才疑惑道:“哦?殿下说得是谁?”

    又在装傻。

    殷承玉冷嗤一声,手抵在他的肩上,坚定地将人推开,朝他笑了下:“你猜。”

    说罢,便拂袖走了。

    瞧着有些许不快。

    薛恕瞧着他背影,舌尖舔过齿列,有些许烦躁。

    他知道在殷承玉在说什么,殷承玉也知道他明白。两人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先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薛恕走进风雪里,借由风雪平息心底的躁意。

    雪花拂面而来,叫他又回忆起了地宫里刻入骨髓的冷。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往事不堪记,于他如此,于殷承玉想来也是如此。

    他不明白为什么殷承玉总是屡屡试探他。

    他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如今的一切宛若镜中花水中月,他怕一旦说破了,梦便醒了。

    上一世苦守五年,他夜不能寐,更遑论梦见他。

    他心甘情愿收敛起所有爪牙,只留下他喜欢的模样,不过是想在这美梦里沉溺得更久一些,最好永远也不要醒。

    薛恕定在风雪当中久久未动,最后小心将挂在颈上、藏于衣中的玉戒拉出来,以唇轻触。

    天太冷,玉戒上沾染的体温散去,竟比冰雪还要冷几分。

    上一世他一遍遍亲吻冰棺时,也是这样冷。

    身体里的渴望如野草疯长,薛恕忽然很想拥抱殷承玉,确认他的体温。

    只是殷承玉早已经回了慈庆宫,而他如今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东厂督主,再不能同从前一般,肆无忌惮地出入慈庆宫。

    薛恕将玉戒重新放回去,遥遥看着慈庆宫的方向,心想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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