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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第(3/4)节


    李月来已经下了几步楼梯,听到开门声,回头看陈暮雪,见他散着湿发,皱眉道:收拾好了回屋,等头发全干后好好睡一觉,我晚饭前回来。

    陈暮雪没应声,看着李月来下楼出了蓬莱酒家,他收回视线踏出浴房,往房间走。

    李月来估计是见陈琼离开,是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有事,过来守了会儿。

    房内。

    桌上摆好粉蒸白鱼,青菜豆腐汤和木耳瘦肉。

    陈暮雪把菜全部打量一遍,端起温水喝了一杯,便倒头睡去。

    李月来这边出了蓬莱酒家,四处逛了逛,弄清楚这里的街道陈设,挑着顾客多的铺子买了玫瑰酥饼和周记烧饼。

    还未回蓬莱酒家,两个烧饼全部下肚。他掂量掂量手里玫瑰酥饼,回到蓬莱酒家。

    屋内点了安神的香,李月来推开门,见陈暮雪在睡,轻手轻脚放下酥饼,转身去了厨房。

    陈暮雪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噩梦连连,亥时便醒来。

    窗外天色全黑,屋内点着两盏油灯。

    他半坐起来,刚想唤陈琼,余光扫到桌子上困觉的李月来。

    打量李月来许久,才掀起被褥下床穿鞋。

    李月来睡得浅,屋子也安静,陈暮雪端茶杯喝水时他就醒了,抬头看着陈暮雪,等他放下茶杯后,站起来轻声细语道:好些了吗?

    陈暮雪有些不习惯突然这样说话的李月来,嗯了一声:本来就没事。

    那就好,我看桌上的菜都没动,李月来转身把火盆旁放的一碟玫瑰酥饼和一个瓷碗端来。

    瓷碗很烫,放下后他立即捂住耳朵:你尝尝,我做的。

    听罢,陈暮雪心中暖暖的,嘴角弯起沿着凳子坐下来。

    他把瓷碗揭开,一股甜香味弥漫看来,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是醪糟玉米羹,上面切了嫩嫩的苹果丝。

    ☆、幽州之行(一)

    陈暮雪看得心中一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慢慢吃。

    醪糟玉米羹多了诱人果香,口味甘甜,小半碗吃下去,陈暮雪肚腹渐饱,身心跟着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羹就见了底。

    恰逢陈琼进来收拾,陈暮雪擦擦嘴唇,悄然望李月来一眼。

    李月来躺在软榻上看书,一等房的软榻相当于一个小床,比较宽敞。

    陈暮雪向陈琼招手,垂眸低声说了几句话,陈琼便出去了。

    李月来合上书,坐起身道:阿雪,今天是我莽撞了。

    外人面前叫阿雪也就算了,怎么关上门还叫阿雪。

    陈暮雪略做疑色,一边咽下玫瑰酥饼,淡声道:不怪你,说到底这事也是因我而起。

    李月来长叹一声,指腹不断摩挲棉被上的刺绣:反正这回长了大教训。

    一块酥饼吃完,陈暮雪开始净手:那就好,幽州乱,这几日需小心行事。

    晓得的,李月来笑应一声,双手枕头又躺回榻上,语气变得轻松:刚吃饱,一时也睡不着,咱们不如聊聊天?

    陈暮雪端起热茶吹了一口:聊什么?

    自然想知道你和白允南的过往。

    李月来侧头望着陈暮雪,见他小口饮茶,心道。

    他想了想,轻声说:白允南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白允南如此执着于过去,一直纠缠下去可不行,陈暮雪是自己明面上的夫郎,总这样搞,自己脸往哪里搁。

    什么意思?陈暮雪问。

    打个比方,将来他要是私聊我,你回伤心难过么?

    李月来并不清楚陈暮雪和白允南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没数。

    陈暮雪搁下茶杯:若真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我得去庙里还愿,多谢菩萨。

    话是狠话,可声音听着却软软的,叫人一点儿也不害怕。

    前前后后,在我来了以后,也有三回,李月来站到榻上:不多,我只要他两条腿,再有下次,腿打完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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