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庆而余年】(第七章)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第(5/9)节
骂起刚才还夸着的王启年,这家伙也够黑心的。监察院给的抚恤金至于搭建这么个破屋吗?
「咚咚咚。」我敲下了木门。
「谁呀?」屋里传来刘氏的声音。
我小声地清了清嗓,确保自己的声音没问题,淡淡地说了句:「是我。」
屋内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不过半响,门打开了。
见到少妇的头从门中探出,我顿时楞了一下。这情况比我预想的简直好得太多:少妇粗糙的布衣下丝毫不能掩盖成熟突翘的身材。乱蓬蓬地扎起的秀发下略带憔悴的容颜,却带有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只是这双本该晶莹剔透的眼眸却布满了过度悲痛后疲倦的血丝。
她这副模样,我倒也能理解。丈夫行侠仗义却背上了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而冤枉入狱,还被判了满门抄斩,差点全家人都得搭进去陪葬。幸好后来鉴查院看中他的一身武功,便将他的案卷调了出来,以保全他家人性命为由,将其收入麾下。虽因冤枉,心中略有不甘,但作为小小百姓只求活着过好简单的生活。可没过多久就传来丈夫殉职的消息,监察院以防止别人寻仇为由,帮其搬了家。生活接二连三的波折与重压,让这个还带着孩子的未亡人不堪重负。
我心里暗骂陈萍萍真不是个东西,为了在京都留下范闲,竟然这么大费周章地设计别人全家,可怜这么一个如水般的柔弱女子,现在落得个孤苦伶仃,只能入我囊中。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抬头望向我的时候,「啪」一声我打了个响指,【催眠】技能发动,眼前的美人儿身子顿时绷直向后面倒了下去。
我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左手扶住了她,右手盖在她的脸上。
——————————————————————————
马车来到京都一处热闹所在,此时正是午时,街上行人不少,道路两侧的酒楼开门迎客,呦喝声并着饭菜的香气入帘而来。范思辙带到的酒楼叫「一石居」,是京都里面排得上号的富贵去处,所以每到午时,总有些富豪官员,才子佳人,来此地把酒而谈,只是不知道那些才子从何处挣的银钱,那些佳人又如何肯抛头露面。范闲示意滕梓荆进酒楼去订位子。
走到一石居门口,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妇女抱着婴儿,像做贼一样地磨蹭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要书吗?都是八处没有审核通过的。」
这个场景让范闲觉得很熟悉、很温暖、很感动,很有家的感觉。他抬起头来,柔情无限问道:「这话听着亲切,大姐你还卖盘吗?是日本的还是欧美的?」
监察院第八处,全名朝廷文英总校处,有些类似于现世的广电某局,专门负责审核一切正规途径的传媒作品,只不过来到这,只是针对上书的阅读文本。
只有通过八处审查的文章,才允许刊行于世。前些年,文英总校处的职司被收了大半归教育院,但依然还保留着对于民间私印图书的审核权。
所以像涉及到人体艺术描写、暴力美学渲染、未经陛下允许的改革建议之类的文章,是不可能通过八处审核的。但是不论哪个世界的人类,对于性、暴力、政治,总是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狂热爱好,所以应运而生,自然也出了些地下书商。
政治书论一般没有书商敢碰,但像怡情阵之类的风月小说,却是大量地抄印了出来,经由不同途径进入不同的城市,再送到需要它的市民手中。
眼前这个抱孩子的大婶,无疑就是这个流通渠道的最后一环。
范闲好奇地接过所谓「禁书」,微笑着翻开一页......然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原来正是自己给范若若写来解闷的红楼。
听那妇人说,他要多少就有多少,范闲便让若若跟范思辙先上去,自己跟着她去了后巷。
范思辙一脸冷笑讥嘲道:「也不知道避一避,在大街上买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如何不体面!」
「你懂什么,这书是哥哥他写的。」若若白了范思辙一眼。
来到后巷范闲才发
第(5/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