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鸦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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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之间,无助地摩挲着。
卫卿上前一步,“泷唁军师,那司马卿他——”“你怎能对吾王如此不敬!”畸岩横了他一眼,后者连忙收了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哦,那,流银翎王他、他会有事吗…?”
泷唁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不过看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人皇,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还是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别紧张,流银翎王实力深不可测,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吧。”
除非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一点。
这个人皇太年轻,心思也并未成熟,看上去才二十左右的年纪,却被迫挑了这么多担子,她不禁想起自己那个和夜戮吵个不停的儿子,也不知他和伏湛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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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头灰发的伏湛堂而皇之地站在魔族军队前,所有记得那个神一般角色的道修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太像了……这实在是太像了!
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瞻仰过那个人的尊容,无论是实实在在的真人还是年代久远的画像,哪怕他的容貌在记忆力里已经模糊,那一头灰色的长发已经成为了某种烙印般的记忆,在最接近神的大道上行走,人们总该记住一些伟人,就算在他身上出过种种质疑、苛责、诽谤,他的形象依然如明月高悬,普照整片大地,当人们提起他的名字,总会感受到一种来自英雄的亲切与关怀。
在这段时间里,也有过人尝试复刻他的模样、还原他的形象,却终究是无功而返:没有力量的支撑不存在所谓形象,没有外表的风度不存在所谓模样。可当伏湛从魔族军中缓步走出,哪怕此刻他一袭黑衣,哪怕他的眼眸是魔族的莲灰色,仍有人惊呼那个人的名字——怀月尊上!
然后他抚向腰间的虚无,从一片毫无波动的空气中抽出了那把令世人震颤的长剑。
同样的招呼,他的父亲使用过,怀月尊上也使用过,这是“空”,是世间唯有白翦能够领悟的境界。
“沉初茶…不,沉灼槐,”他温软的嗓音如今却格外铿锵有力,“我不会多言来切责你的罪恶,因为与你这等卑劣之人无需废话,你只需要盯好我的剑。”
“我父亲的仇、临渊的仇……我就在今日将它们一一讨回。”
沉灼槐却是大笑,“你当真觉得此事可成?你以为学会了‘空’,我就得惧你叁分?”他乍是收了声,从手掌中化出那一截已经开始腐败的手臂,笑得很是恶劣:“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和她的手臂分开,等你一死,我就再把它接回临渊的身上,这样她就又是健全之人了。”
不管这是不是他的激将之法,伏湛都不愿再与他斡旋,他压下眉头,提剑便冲上去!
“哼!”沉灼槐抬手接下他的剑锋,另一只手趁势朝他丹田攻去,伏湛灵活闪过,却见剑刃上沾染了他的黑血,竟滋滋冒起了白烟。
“上!”
伴随沉灼槐一声号令,道修们一股脑地冲上去,而伏湛身后的魔族军也毫不犹豫地上前与道修拼杀起来,只是有些人在看清魔王的模样后一时动摇,连施放法术都变得犹豫。虽然魔族军大部分没有天赋,道修对他们的打击如同箭射靶子,可奈何不了魔族人多势众,这样冲上去不要命地厮杀,就算靶子再多也要扳倒几个道修。只是魔族中也有人起了疑心,他们看得很清楚,魔王手中属于道修的剑,还有他周身环绕的、道修的力量,这都不假,难道说他的血脉并不纯正?一些士兵相视一眼,不免有些退却。
伏湛自然不可能对自己的同族坐视不管,只是雷灵根的力量无法加持到他们身上,在军队冲杀的一瞬间,他立刻将全知视野铺展开来,一瞬间,道修的任何动作都被魔族们洞察得清清楚楚,而施术中的道修们也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变得迟钝起来。
温热的、橙红色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如冷蓝般薄凉,伏湛轻轻松松便捕捉到了他的动向——应该说他就没打算隐藏。
许久不见,沉灼槐的禁术已有所精进,这也在他预料之中,几乎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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